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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素华和屈皓文的本意,是想给吕先政吃点苦头,让他不敢再行来犯,也就罢兵归国。没想到反而惹恼了吕先政这头猛虎,把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吕先政的二十万援兵在他次子吕元召的亲自率领下,逶迤来到常平之南,和吕先政的兵马汇合。他的长子坐镇国都,为他筹集粮草,协理国政。
吕先政次子吕元召,生得膀大腰圆,大力惊人。善骑射,使两柄巨锤,勇武过人,在军中颇有威望,与其兄并称吕氏双雄。
他来到军中,很快听闻了梅妃之事,他对这位极得其父王欢心的女子很是厌恶,如今见她出丑被掳,反而松了一口大气,遂劝其父抛开心结,任那yin妇自生自灭,转而把郭府在强秦国的大小商行,全部查封,抄灭其财富充归国库。
吕先政得了郭氏财产,心里怒火稍熄,遂坚守常平南山之谷,日日操演兵马,搞得声势浩大,欲与阴素华血战到底。
这一日,吕先政摆阵出谷,操练兵马之余,携子挈将,冒雨登高望向常平城,见烟雨蒙蒙中,常平城高高旗斗之上。垂吊着中魏国大旗,其下城垣破败,一派萧索,不由心中暗伤,对吕元召道:“王儿,与阴氏军决战之日,迫在眉睫。敌军勇武,且有厉害杀器,本王若是不幸战死,你与兄长须得精诚合作,共敌外侮,休要重蹈覆辙,同室操戈,落得和大齐国同等结局。”
吕元召听他话说得萧索,颇有留下遗言之意,心中悲痛,嘴上安慰道:“父王,休得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那阴素华就算如天神下凡,也是一人难敌千军万马,孩儿有法子治她。”
“哦!”吕先政听他话说得满,不由疑惑道,“王儿有何妙计,对付那阴家小儿?”
“禀告父王,阴氏军分为三路人马远来,自她亲率的前路神骑军抵达尧关后,阴雨霏霏,连绵不断,后面中军部队好不容易翻山越岭过来镇守尧关,可传闻中勇武善战的卫氏后续大军一直没接上。常平与尧关之间,相隔数十里,日日车马不断。孩儿已经打探明白,如今尧关之内的兵马粮草,都系由常平城中供应。想必阴氏大军,已经断了给养,就食于我常平。但常平积粮不多,他们又如何能撑持日久?为今之计,只要我军断了他们的粮草,引得他们军心涣散,此一战可大胜之。”
“二王子此计虽妙,但也有疏漏之处。”吕先政身后一将插嘴道。
吕先政回过头去,问道:“黄将军此话何讲?”
“启奏大王,”黄将军转过身来,抱拳朗声道,“一则敌军无论常平,还是尧关,都驻守重兵,就算派出高人潜往常平粮仓放火,这连天阴雨,难以引燃大火烧粮,要想偷袭粮草成功,难上加难。若是派出人马切断对方粮道,他们手上又有厉害炸药,反使得我军损兵折将,大不合算。这断粮之计,虽然听着有理,可行起来,难以成功。”
“那,以将军之意呢?”吕先政询问道。
“以臣之见,如今阴雨霏霏,火攻艰难,春水反而见涨,不如水淹。”黄将军淡然说道。
吕先政被他提醒,不由大悦,双掌一拍道:“着啊!这常平城水源缺乏,用水艰难,日常供水大都是以车马上山取尧湖之水使用。如今连天阴雨,想必山洪泛滥,尧湖定然水位大涨,若是掘开堤坝,湖水汹涌而下,无论尧关常平,都会被淹。到那时节……哈哈……”
同时,阴屈狄赵四人也冒雨登上城中高台,遥望尧关。
阴素华忧心忡忡道:“连天阴雨,粮草难继,卫恨天所部还无法把粮草辎重运送过来。常平城中眼看粮草渐空,且前些日子为求急功,火药之类都使用许多,如今存货不足,后续辎重难接。吕先政不肯受辱,如今厉兵秣马,誓与我军血战到底,两兵相接,血流千里,伏尸百万,这两伤之举,转瞬即会发生,孤心难忍!”
“以臣之见,我军何必等到决战之日,拼死厮杀?不如再行昔日偷袭之举。”赵西樵笑道。
“赵将军此计有理,先发制人,主dòng控制大局。”阴素华嘉许道,转而又道,“吕军盘踞南山,易守难攻,如何能偷袭成功,却是关j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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