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凶残的猛殴,口中还嘻嘻哈哈的嘲讽着古逸不自量力,挑衅卒长的权威。
被十几根大棍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古逸,发现自己想拼命也靠近不得这些似乎演练过某种战阵的矿卒,怒吼了一声拼着背脊被连砸几棍,猛的冲向了背着手站在一旁观战的卒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看着古逸向自己冲来,卒长脸上露出讥讽之色,身为统领十数矿卒,又是青石矿[羯人营]斗羯之人的他,那里会怕古逸这么一个不知道怎么激发了[一钽之力],丝毫不懂搏杀之术的蛮汉,等古逸冲到近前用拳砸来,猛的一脚蹬出,正中古逸小腹!
“噗~!”
古逸的身体如炮弹般飞跌,重重的砸在了岩壁上,轰落一片碎石,猛的喷出了一蓬血雾,从岩壁上软绵绵的滚落在地,抽搐了几下后不动了。
一名矿卒持着角筋大棍小心的走过去,用大棍捅了几下,又蹲下身探手摸了摸古逸颈项,很是诧异的回头:“太伯苞,这驴货还活着。”
卒长闻言也是意外,他那一脚虽然未出全力,可也不下[五钽之力],就算是头牯牛也蹬死了。
“他倒是皮厚,也罢,没死就拖回去交予矿正处置吧!”
卒长打量了地上浑身赤裸的古逸一眼,背着手施施然的下山去了,几名矿卒骂骂咧咧的将浑身瘫软的古逸用大棍架起,扛猪一般将他抬下山去,至于地上那具槁尸,却无人问津,只是一脚踹下山涧,就算是安葬了。
身为矿卒却被个叛隶给杀了,还指望矿正抚恤不成,也不知道这种劣货是怎么混进了他们[青石矿]矿卒之中的,一天两顿的血食算是白吃了,凭地丢人。
残阳似血,呦呦角号在山间响起,又到了一日收营放饭之时,矿卒们骂骂咧咧的仿佛放羊一般,将那些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矿奴、矿隶们驱赶到一起,用桐油铁鞭抽打着向矿营走去。
损了一个矿卒,领这一伍矿卒的卒长,自然要向[青石矿]矿正汇报,[青石矿]矿场中一座石堡里,正数着金饼的矿正,头也没抬,浑不在意的吩咐:“吊在撬架上吧。”
卒长谄笑着去了,命人将昏死的古逸用筋绳捆了,吊在矿场中,用来吊装大块矿石的撬架上示众。
数日匆匆而过,被吊在大型杠杆般的撬架上风吹日晒的古逸,白日受骄阳灼烤,黑夜受寒露霜冻,成了矿卒们震慑矿隶们的最好道具。
这一日,矿正巡视矿场,不经意看到吊在撬架上,已经不成人形了的古逸,怔了一下才想起有这么个胆大包天袭击矿卒的叛隶,前几日被自己下令吊死示众,却没想到竟然还吊在这里。
矿正皱了皱稀拉的黄眉,用粗肥的手指掩住了口鼻,挺着肥圆的肚皮嫌恶的道:“卸下来扔地炉里去烧了吧!晒了几天怕都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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