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成笑着一转身,甩下一句话,“回头你告诉姓何的,叫他别后悔。”
那差役顿时有点发懵:这人口气这么大,什么来头?瞧他这气势,像是有来头的,万一他……
差役见赵子成越走越远,他猛地一激灵,急忙跑上前拦住。
“公子,有话好说,好说!”差役先稳住赵子成。
这招果然奏效,不吓住他们今天的事还真有难度。赵子成向旁边一闪身子,板着脸低低喝了一句:“闪开!”
这下差役更不知所措,干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赵子成一瞪眼:“你干什么?”
“公子,有话好好说。可能我们何头这阵子太忙,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再去通禀一声。”差役被赵子成的气势唬住,点头带哈腰,脸上陪着笑。
“看你还有点诚意,我就不计较了。”赵子成摆足架子,高门大嗓地说,“通报就不用了,直接带我进去就行!”
“这……”差役犹犹豫豫,“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何头怪罪……”
“哈哈,这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仅不怪你,还要重重赏你!”赵子成一脸自信地笑道。
“真的?”差役瞪着大眼,将信将疑。
看看时候不早,赵子成那还有闲工夫理他,径直向益民煤坊走去。那差役小心翼翼地跟着,看门变成了跟班。
益民煤场子占地很大,前面五排都是高大的库房。十几个黑不溜秋的人正推着煤车从里面出来,往前面的铺子去了。
顺着黑漆漆的甬路往里走了一百多步,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一处干净的院落。
“您往这边走。”差役紧跑几步,带着大摇大摆的赵子成来到靠里的一间屋子。
“我进去通禀一声。”差役刚要紧走几步,赵子成一把扯住他:“都是熟人,用不着!”说着,推门而进。
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办公的桌子紧靠着西墙,东墙边摆着一溜待客的椅子。一个四十余岁,一脸横丝肉的矮胖子堆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眼睛似闭非闭,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谁?”“吱呀”的开门声惊动了摇头晃脑的胖子。
“哈哈哈,够悠闲的何兄!连我都不认识啦?”赵子成爽朗地笑道。当着差役的面,他没有提老乡的事。只是说话更加随便,哄的他信以为真。
何庆春顿时一愣,忙坐直身子,脑袋往前探了探,瞪起圆溜溜的大眼仔细辨认着。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你是谁?”何庆春瞪着大眼珠子问道。
“我是赵子成啊!”赵子成坦然一笑,“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我,难倒还不记得丁三公子?”
“哪个丁三公子?”何庆春被说得一头雾水。
赵子成看看他,又看看呆立在门口的差役。何庆春顿时明白,挥手把差役打发走了。
看着差役远去的背影,赵子成笑道:“哈哈哈,汴京城里有几个丁三公子?何兄这记性可……”他故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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