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匆匆走过,皇宫里,玉阶大道上,内侍公公捧着急奏,走得飞快,直往御书房方向去。
“陛下。”
贞德帝扫了他一眼。
公公跪倒在御案前,头低垂,双手捧着奏折高于头顶,静等贞德帝批阅。
身旁御前总管上前转呈奏折。
贞德帝没去接,而是兴致恹恹地问那跪着的太监,“是何人呈来的?”
“回皇上,御史大夫,赵大人。”
“那就不用看了。”龙袍一甩,贞德帝身倚龙椅,抚着胡须又嚼着字,冷笑道,“这个老狐狸,定是又来劝朕放弃封公主的。”
封昭阳公主一事原本可以板上定钉,奈何又传出昭阳公主秦朝露是再嫁之身,有欺君之罪。
就算贞德帝可以宽宏大量的放过她,她也难逃众人的口诛笔伐。
赵氏必定首当其冲。
赵氏嫡系和旁系素来不合,嫡系败落后,所有田宅家产皆匀了旁系。
秦朝露一旦入了赵氏族谱,那就有权利拿回嫡系的田宅家产,旁系岂能给那个机会。
但如果秦朝露不能认祖归宗的话,就失去了赵氏的助力,那么封她为公主,再助她成为督察院院长的意义就没有了。后续的一些列计划就都要做调整。
想到这些,滚圆的龙目里闪现出阴冷和不满。
御前总管寻了个由头,先行退下。
地上跪着的小公公也立时退下。
贞德帝传了暗卫辛良觐见。
辛良参见贞德帝。
龙目威严地转过来,眼神滚过一道冰寒之光,贞德帝阴沉沉道,“想办法帮她恢复记忆。朕要她自己处理这些烂摊子!”
“下去吧!”
辛良没下去,有话想说,又不知当不当讲,犹豫再三,欲言又止。
“说!”
“属下要如何帮秦姑娘恢复记忆?是否要为其寻一位大夫?”
贞德帝抬起头来,看白痴一样看了辛良一眼,忍着想把他打失忆的冲动,叹气道,“没看过戏吗?戏里都是怎么演的,冲着后脑勺打一顿就好了!”
“那万一要是傻了怎么办?”辛良忍着被贞德帝嫌弃的眼神,硬着头皮又多问了一句。
打傻了,陛下会不会弄死他。
“傻了就杀了!”
傻子与他只是一颗废弃,既是废弃还存在这棋盘上做什么!
“是!”
辛良放了心,即刻领命去办。
贞德帝闭眸,胸口气得起起伏伏。
……
“阿嚏——”秦朝露揉揉鼻子,目光往天边看去,心想是谁在骂她。
一件月牙色绒领狐裘大氅兜头罩下,将她包了个严实,只留脑袋露在外面。
秦朝露转过头来。
夜流怀已停了与张家人的谈话,正细心周到地将她裹在大氅下的长发翻出来,又兴致颇好的碰了碰后脑勺簪的发簪。
晶莹的珠坠微微摇晃,发出细末的碎响。
夜流怀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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