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是深夜,秦朝露衣衫稍显凌乱,但稍稍修整还是可以的,只是她浑身滚烫得厉害,心跳也从未平静过,此时回府要是让老太君或者府上人看见,她简直不要做人了,所以马车一进京,她就急急拽住了他的衣领,雾色蒙蒙地嗫嚅道,“天色已晚,此时回府怕是搅扰了老太君,还是,还是歇在别处吧。”
“阿露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夜流怀笑得眼波流转,一双深邃漆黑的凤眸里,仿佛盛了一池秋水。
秦朝露正好对上那池秋水,看见了其中即将溺亡的自己,羞涩腼腆,慌慌张张。
她都快被羞哭了,又恨不得把他的眼睛闭上,奈何她不敢,只能畏畏缩缩在他怀里,用袖子挡了脸,支支吾吾道,“就是字面意思。”
“好,听阿露的。”夜流怀看着袖子下躲藏的那张脸,粉嫩的耳朵还露在外面,忍不住俯身过去,轻轻一舔。
秦朝露躲得更好了。
车夫在夜家别院停车。
夜流怀抱了秦朝露进宅之后,只点了一根蜡烛放在她手里,给她把玩。
秦朝露不敢有任何表情,因为实在太丢人了,于是乎借机认真专注地把玩蜡烛,转移注意力,偶尔想起来,举着蜡烛给他照明。
夜流怀看她这幅样子,越发诱人,体内那股子燥热就跟这烛火一样越烧越旺,眸色深得厉害,抱着她越走越快,直到拐进房间。
房门一关,秦朝露小手一颤,再也无法淡定了,抬眼看着夜流怀想说什么,却最终在身子接触到床上的柔软后,脑子一片白,最后只勉强喊出他的名字,“夜流怀。”
夜流怀接过她手里的蜡烛,插到烛台上,再转身过来时,已欺身而下,强有力的双手扣住了她的双手,轻轻地反剪到头上。
烛光被他的身影挡了个完完全全。
秦朝露躺在下面,望着黑夜下熠熠生辉的眼睛,心都快跳出来了,浑身上下如同火海里刚捞出来一样,方才在马车里的涌起的被她压下去的情绪此刻就跟海啸一样,全都爆开了。
她惊恐又慌张。
夜流怀的声音好似那弄潮人一下又一下地掀起她的惊涛骇浪,“阿露,我们生个孩子吧?”
秦朝露感觉自己真的要溺死在这片海域里,想呼救,声音好像被锁住了一样,最后只有眸光雾蒙蒙地看着他,看着他俯身而下。
夜流怀小心翼翼地在她额前落下一枚浅浅的吻,接着又试探性的一路往下。
宽大温厚的手大胆而又克制。
只要,只要他阿露有一点不愿意,他便会立刻松手。
但他庆幸的发现他家阿露并没有不愿意,所以到最后,他的克制就全然失控,抱着阿露翻进了里面,随手解了床帐。
烛火簌簌的泻着烛油,到最后烛火燃尽,火光一灭,满屋只剩下一缕悠悠香魂。
这一夜对秦朝露来说像是飞上云端又像是坠入谷底又像是飞上云端,总之那滋味是她从未尝过的。
今夜的夜流怀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她形容不来,却又有些喜欢和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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