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婆婆管不住这张嘴。
要不是婆婆大嗓门,在后院那么一吼,前店吃饭的客人都听见了,也就不至于遭来这样的祸患。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的相公,她的家都葬身在大火之中,她既难过又愤慨又懊恼,各种情绪堵在胸口,堵得难受。
秦朝露知她心情不好,该给予安慰的,可一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就没来由的生气,伸手推开了她的手,口气有些不好,“既然你都这么怀疑了,还来这里做什么,不怕我把你交给夜流怀?”
“我,我相信你。”花朝咬着唇,垂眸看着桌面的纹理,浑浊的瞳孔里泪光闪闪。
她是无路可去了才只能投奔秦朝露。
虽然秦朝露住在夜府,可凭秦朝露跟夜王殿下的关系,她想着或许有她护着,她能没事,否则她根本就无法平安走出这京城。
“阿露,要不你跟我走吧。”他们谁都不要住在夜府,不跟夜府扯上任何关系。
就凭她两当年在云水县的生意手段,没有别人帮衬一样也能站稳脚跟的。
“一定是有人栽赃!”秦朝露气得跳起,眼神望向前方时,既怒又愤还替夜流怀感到委屈。
为什么世人总要揪着他的不好,却偏偏不问他的好。
他是武将出生,注定要跟生死交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手段狠毒,杀伐果断也无不可。
可他保家卫国,惩恶扬善了,他杀的每一个人,流的每一滴血全部都是罪有应得,他何曾做过坏事。
为什么,世人要这般传他。
她觉得憋屈的很!很想告诉每一个人,夜王殿下并没干坏事,却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种想要维护一个人,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气得上头,整个人都晕了。
她稳了稳心神,才无奈地说道,“夜流怀的性子我清楚。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阿露,你真的清楚吗?他万一是骗你的呢?”在最爱人的面前,任何人都会收起锋芒,露出最温柔善良的一面,但是对外人如何,她又能知道多少。
花朝总觉得秦朝露整日呆在夜府这小小的天地里,一定没见过夜流怀可怕的一面,她替她担忧。
此时,轻末的脚步声正一点点靠近,微风吹过,带起一点冷意。
男人却嘴角擒笑,双手抱臂,斜靠在屋外,静等里面的动静。
他想听听她家阿露会如何回答。
“不会的!他没必要骗我!”秦朝露双手拽紧,很肯定道,“我在他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他若想做什么,根本就反抗不了,可他从不会乱来。
就算,他凶名在外,对我也是温柔如此。”
“那只是对你……”
“可你是我朋友,爱屋及乌你懂不懂!”秦朝露狂躁了,她觉得自己根本说服不了花朝,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摆在她面前让她相信,但她就是坚信夜流怀不会做这种事。
他是个懂爱屋及乌的人,张四姑娘,张家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她也不会例外。
反倒是花朝一席话让她很是失望,“你既说我们是从小的交情,为何不肯信我?
难道我看人的眼光有这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