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待在赐准身边,别人不知道,她总该知道一些吧!”
“自从小准叔出事后,知雨便一语不发,与小准叔和离后便不知所踪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两人正说着,张敬时匆忙赶到,众人连忙给他让出一条道,请他搭脉诊视。
“不是伤病,是中毒。”
众人吃惊,中毒?叶赐准怎么会中毒?
听张敬时这么一说,苏羽茗连忙再给他诊一次脉,沉吟一会后喃喃自语道,“张先生您这么一说,确实像是中毒的脉象……可是,中毒之人,不一般都是脸色发黑、嘴唇发紫、四肢僵硬吗?赐准完全不是这样啊!”
“夫人所说不假,我们中原的毒药,皆出自《神农本草》,即使万变但仍不离其宗,症状自然都差不多,可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来自西域和海外的毒物,却不一定由本草制成,其毒有不少是特立独行者,中毒之人展现出来的症状更是千奇百怪、离奇万分。我看叶大人,便像是中了域外的奇毒了。”
“张爷爷,那这毒,能解吗?”
张敬时拧眉摇了摇头,“恕老夫无能……不过,如果能知晓是何毒药,我倒是可以试着把这毒药的配方给提取出来,万物相生相克,知道了配方,便能找到克制的办法。”
“域外之毒……这世上,深谙旁门左道之术,又对赐准恨之入骨的,只有一个人……”
“羽茗姐,你的意思是,薛汇槿?!”
“不会有别人了,我去找他!”苏羽茗说着就要出门,众人连忙将她拦下。
“羽茗姐,你才虎口脱险,又要回去?!”
“在薛汇槿眼里,我还值几分筹码,只要能救赐准,我什么都愿意!”
“叶夫人!要知道是什么毒,未必一定要求大少爷。”
学诚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学训揣摩出几分意思,向他问道,“你是指……学谦?恐怕很难,学谦那个书呆子别的不行,但愚忠倒是有几分功力,我担心非但撬不开他的嘴,还打草惊蛇!”
“不试试怎么知道?大少爷已经不是昔日海州城里的薛大少爷,学谦,也未必还是昔日忠心不二的学谦。如有不测,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便是,绝不让他有机会向大少爷报信!”
学诚说着就要出门,门口却被一人堵住。
“杜鹃……”,众人惊愕……
“我去……”
“杜鹃,你——”
“我比你更合适,学谦对你、对学训,未必还念昔日的兄弟之情,但对我……至少还有几分情意……”,不然那日在北江之上,学谦也不会顾此失彼……但这句话,杜鹃咽下没有说出来。
“杜鹃……我……”,苏羽茗牵着她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她至少知道,学谦不会伤她性命。
“小姐,你什么都别说了,杜鹃这条命,是小姐您给的,如今不过为姑爷做点小事,值得了什么?小姐,你千万不要太忧心,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看着相顾对泣的主仆二人,叶沁渝最终定了方案,由学诚和学训把学谦引出来,杜鹃再与他接触,如果顺利,那便相安无事,如果学谦拒不相从,再由学诚和学训出手,囚禁也好、驱逐也罢,只是断不能让他再回到薛汇槿身边。
明月朗照,苏羽茗寸步不移地守在叶赐准身边,也不需要杜鹃伺候,杜鹃只得离开二人的房间,准备回房睡觉。
明日就要行动了,今晚也难以成眠,杜鹃在小院里来回踱步,寻思着明日见了学谦该说些什么话。学诚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第一次把她抱得这么紧,久久都舍不得放开……
“你这是怎么了?”杜鹃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微微地推了把学诚。
“我口拙,不会说话,没有学谦有学识,长得也没有他好,自然也不讨女孩子喜欢……自打跟着少爷认识了叶夫人和你后,我都不敢正眼看你……你喜欢我什么?”
“傻瓜,喜不喜欢,是能用外在的东西衡量的么?再说,我可不觉得学谦比你长得好……”
“心言从小就说我长得丑……说我站在少爷身边都影响了少爷的形象。”
“傻……心言那是在鞭策你……不说些让你着急的话,你哪有动力上进呢?”
“哪有这样鞭策的……”
“唔……不过,你和心言,真的只是兄妹情谊么?”杜鹃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定定地看着他。
学诚看着杜鹃认真而又担忧的样子,咧嘴笑了笑,俯首将她深深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