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傅一山说道,言语里还有对顾清闲这一自私想法的责备。
“这……好吧。”
顾清闲长叹了一口气,背对着朝阳,直望竹山城,语气凝重道:“唉,你说的没错,当今世道,大凌若是不灭,天下岂能太平?”
“是啊!顾小兄弟这是答应了?!”
听到顾清闲这话,傅一山激动无比。
他虽然是一个粗鲁人,但这言外之意还是明白的。
“走!我且去会一会那竹山城!”
顾清闲大手一挥,大步跨出,毅然走到了傅一山等人的最前方,仿佛一名久战沙场的勇将,意气风发,霸气十足。
“是!”
傅一山闻言拱手应和,急急带着自己的部队跟上了顾清闲。
不知为何,眼前少年明明只有十几岁,却生出了让他不得不臣服的气场。
……
竹山城外的营地。
顾清闲的到来,虽然神秘,但却并没有令太多人信服。
因为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顾清闲单手抛小岭的把戏,所以始终不信眼前少年,真有如此神勇。
“不行,怎么能凭借一句‘大凌灭,清闲王’的口号,便把指挥权交到这小子手上?”
堂令帐篷内,其中一名轴令语露不满。
“是啊,指挥权关乎弟兄们的生死,咱们岂能把弟兄们的命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另外一名轴令应和,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额头一直拉到右下巴,整个左眼已经瞎掉,用黑布包着。
坐在主位上的堂令闻言,沉默不语,神色苦闷纠结。
他名叫陈独,三十七岁,原本是个渔夫,自从起义军爆发后,他捐了不少物资,也卖了不少苦力,深得民心。
慢慢的,便混到了堂令的位置。
说起来,打竹山城算是他坐上堂令后的第一仗,如今久攻不下,将士们对他的能力是越发质疑。
所谓病急乱投医,本来便颇为迷信的他,为了表明自己,便想把指挥权给顾清闲试试。
“可顾小兄弟,确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我等弟兄们都是亲眼所见。”
见顾清闲遭到众人排挤,傅一山不得不开口替顾清闲说上一句公道话。
“这……”
陈独一脸尴尬的看着顾清闲和其他轴令,想要专横独断一次,但终究不敢。
“无妨,大家不信我也情有可原,我只要傅叔一队人即可,我可替你们轰开那城门。”
“到时,城门一开,你们接应即是。”
终于,一直没说话顾清闲开了口。
他的话一出,其他轴令皆是吃惊。
狂啊,少年人真是狂到没边了!他们几千人都攻不下的城门,就凭他几十个人能攻得下,怕不是痴人说梦!
那城门固若金汤,上百人推着巨木都撞不开,而城墙上,又常有箭雨射下,火雨淋下,极难生存。
起义军们前仆后继的撞,死了不下三百人,僵持了半个月,都毫无办法。
就凭一个顾清闲能搞定?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不过,你们得给我备一个巨大的木盾,足以挡住城墙上的箭雨。”
顾清闲继续说道。
“木盾不难,不过太大,你们恐怕举不动。”
一名轴令说道。
“不劳你操心,我自会解决。”
顾清闲笑道。
……
三天后,特质的巨大木盾做好了,是几十棵实心木,直接并排钉好,连削都没削,奇重无比,估计是为了特意整蛊顾清闲。
木盾长八米,宽五米,在此之下,容纳四五十人,不成问题。
“哼,初生牛犊不怕虎。”
营寨前,那几个轴令看着顾清闲一行人,轻蔑的摇摇头。
他倒要看看顾清闲一会连木盾都举不起来,得如何出丑。
其他一众起义兵,也全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顾清闲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操作。
轰!
下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
顾清闲举起了那巨大的木盾,而且不是靠几十个人一同举起来,而是靠着他自身一个人举起来,就像打伞一样!
“我特么……真的撞鬼了!”
轴令和一众起义兵拉长了下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顾清闲举着木盾,朝着竹山城城门前进。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这巨盾,也是微微一惊,忙搭弓射箭。
然而,箭雨全部射在了木盾之上,未能伤及顾清闲分毫。
“快,换火箭!”
城墙上的人见状,急忙改用火攻。
火箭射在木盾,木盾便慢慢燃烧起来,冒出浓烈白烟。
“糟了,木盾着火了,这还有几百米才到城门,按如今速度,恐怕木盾撑不住!”
傅一山闻到火烧木头的味道,着急道。
“你们跟上我的步伐,要整齐划一,脱离了木盾庇护,必死无疑!”
顾清闲数道。
话语方落,他竟是举着几千斤重的木盾,直接奔跑起来!
“我的天啊,真乃神人也,大力山神降世亦不过如此!”
这一幕,彻底把陈独等人看傻眼了……
来到城门口,顾清闲道:“你们举一下,给我三秒即可。”
“是!”
木盾下,众人齐声呼应,但等顾清闲放开双手时,他们全都腿一软。
“我去,这也太太重了!”
五十个士兵,举着尚且吃力,而顾清闲一人举着木盾从营地跑到城门口!
顾清闲好整以暇,看着偌大的城门,深吸一口气。
【蛮牛之力,第五重!】
轰!
一刹那,顾清闲双拳轰出,砸在城门上如雷霆炸响,整个城门瞬间被轰开!
“啊!”
城墙内的士兵,本以为顾清闲要慢慢撞门,正想顶住城门,却是在懵逼之下,被瞬间轰飞出去,惨叫声一片。
“冲呀!”
傅一山等人见状,将木盾往后一卸,掩护顾清闲冲杀进去。
“杀!”
堂令见城门大开,也兴奋若狂,大喝一声,下令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