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闲给陈独竖起了一个中指,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回房。
陈独挠了挠头,我学着竖起中指,懵逼道:“这是什么意思?”
……
城主府,西院一处厢房。
王山、王五则、魏石、蒋明四位堂令,如今齐聚一房,设了宴席,桌上美食美酒不计其数,四人时不时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其乐融融。
酒局至半,原本嬉笑闲聊的王五则,面容突然严肃认真起来。
“四位堂令,如今那顾清闲声名鹊起,整个竹山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威名远胜我们啊。”
王五则感慨一番,默默喝了一口热酒,而后皱起眉头,似乎那酒是酸的苦的。
他一个小小堂令,哪有权利封将拜侯,他为了压顾清闲一头,以表自己权力在他之上,竟不得不用如此荒唐之计,实在无奈悲凉。
“这顾清闲确实天生蛮力,竟能手轰城门,举门挥砍,这等神人,我等……自愧不如啊。”
王山闻言,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之相。
“是呀,自古有如此威猛者,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他日就算不是真应了那‘清闲王’的传言,必然也是名将在册,我等只能望其项背。”
那名叫魏石的堂令,也是点头应和,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只顾着夹菜送酒。
他原本便是一个俗人,没有太大抱负,如今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加入起义。
至于混到堂令,更是机缘巧合,他与赵漾关系不错,便得了这一官半职,但身逢乱世,枪打出头鸟,有职位对他而言反而苦恼。
“诸位难道真的不明白五则大哥的意思吗?五则大哥这是怕顾清闲威名过盛,就连赵漾头领都要压一头,到时恐有反心。”
见王山魏石如此摆烂,蒋明不得不替王五则将话挑明了。
“什么叫乱世,乱世就是没有一个真正能说话的人。这顾清闲在我斩李汉时,便故意先发制人,抢我风头,其心昭然若揭啊。”
“他绝对不是甘心做下属的人!”
王五则见蒋明挑明了,他也不再遮遮掩掩,开门见山道。
“不会吧?他与我们一同推翻大凌,那便是站我们这边的。”
王山说道。
“是啊,起义的队伍,不都是这么一点点拉大的吗?只要跟我们一同推翻大凌,目的一致就行。”
魏石漫不经心道,嘴里还嚼着一块肉,狼吞虎咽,仿佛饿鬼投胎。
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不如城主府,他都不知道外面水深火热,城主居然还有吃有喝,如此幸福。
“唉,你们……”
王五则气得咬牙切齿,怒而起身,欲翻桌发作,但被魏石稳稳压住了桌面,使其不能得逞。
“五则大哥,有话好好说啊。”
魏石说道,他岂能舍得这一桌好菜浪费了。
“总之,此子不可多留,我必除之!”
王五则气鼓鼓的抛下一句狠话,而后背负双手离开。
他看不惯顾清闲,一个空有蛮力之徒,竟敢自称为‘王’,实在狂傲无边!
“这……”
王山愣了一下,魏石也是茫然无解,五则大哥这是要玩真的?
蒋明长叹一口气,悲哀的瞥了一眼王山魏石,便起身跟上了王五则,两人低声交谈,似乎在商量计策。
……
翌日。
“顾兄弟,你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傅一山和小岭来到顾清闲院前,回报道。
为了这个办事效率,他们昨夜几乎彻夜未眠,一直在烧天心竹和百折木取灰取炭。
“做的很好,你们一共搅拌出了多少五谷丰收肥?”
顾清闲问道。
“没有具体称过,不过绝对是严格按照你给的配方搅拌调制,弄了一大池子,可谓臭气熏天,差点没把弟兄们熏死过去。”
傅一山说到臭时,还下意识的用手掐住了鼻子,似乎一想到那个味道,就已经开始上头了。
“那你们都分好给城中以及城外附近的百姓了吗?”
顾清闲又问。
“嗯,都分好了,有些百姓很配合,见是我们分配的,就都毫不犹豫的领了,不过还是有不少百姓信不过,觉得会害死他们的秧苗,不肯要……”
傅一山坦诚相告,眼神却是不敢直视着顾清闲。
“嘻嘻,不肯要的,我们昨晚趁夜给他们偷偷施加上了,绝对没有漏掉一寸田地。”
这时,小岭满脸自豪的拍胸保证,似乎在为自己成功让满城百姓都用上五谷丰收肥而得意。
傅一山:“……”
“谁让你这么做的?不肯要的为何要强加于人?”
顾清闲闻言,却是神色愠怒。
一来,他这五谷丰收肥,也是从道法得来,还未试验过,二来,几人调配时,若是配方比例搞错,使得五谷丰收肥有问题,那最终导致了秧苗枯萎死亡……
他原本便料到会有大部分人不相信,便想着让小部分心甘情愿的农户一试,暂且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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