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唐示惊了,收十几万将士做徒弟,这是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
这哪还是做师傅,这根本就是做‘教头’啊!
“唐先生,没有办法开锁的宝箱,便没办法取出里面的宝贝,一直守着一个宝箱又有什么意思?”
顾清闲见唐示还是有所犹豫,继续出言相劝。
“他日若是半夜三更,有鬼敲门,你一个阴阳先生,学了一身本身,却还是都不过厉鬼,那岂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授业解惑,并非三五十人,方才称之为师,并非千人万人,便一定要称为之将。”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凡是有所教,皆可为师,凡是有所留,皆可谓之传承。”
顾清闲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伸张的手势,一本正经道:“唐先生,格局打开。”
唐示闻言,久久沉默,却是不知如何应答,仿佛心事重重,不可告人。
陈惜语见顾清闲这么卖力的劝告,唐示依旧犹豫不决,不禁暗暗替顾清闲紧张起来。
甚至撅起了小嘴,有些置气的瞪着唐示,好像在说:快答应他呀,不要不识好歹,哼!
可惜,顾清闲并没有留意到,他身后的陈惜语早已把他看的如此之重,甚至有如此可爱的心理活动。
呼!
院子外的微风吹拂,灰蒙蒙的天色已经慢慢转晴,一片暖阳,倾斜的铺在城主府的大门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唐示究竟在心里做了怎么样的一番心理斗争,终于,他站起了身,朝顾清闲作揖,严肃道:
“听顾神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顾神人此番言论,所言极是!我实在受益匪浅,天下大道,不应当成一家之言,如此太过狭隘,我愿意与你做这个交易!”
“嗯,多谢唐先生成全。”
顾清闲举起茶杯,以茶代酒相敬。
太好了!
看到这一幕,陈惜语则是满脸欣喜,似乎比顾清闲还要高兴。
顾清闲三言两语,便又收了一门除鬼之术,实在不知道该说幸运好,还是该说幸运好。
……
虽然,顾清闲收了唐示做那“除鬼官”,但是一时半会,顾清闲还没找到能大批量给人开灵脉的方法,故而,这官位只能是个虚职。
不过,无论如何,先把人签下来,先下手为强,始终是作战的第一要义。
不把唐示所在的唐家先拿下,指不定皇城的人,便会先拿下。
他们修鬼道,自然怕除鬼之道,两者如水火不可相融,有着天然的仇恨。
……
把唐示安顿好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时,门外有个士兵急急冲进来,禀告道:“顾首领,傅支令已经回到马山城,请你过去。”
他们可算回来了。
顾清闲闻言,当即挥了挥手,让那士兵先下去,他又去寻了千秋雪。
“怎么样,我的秋雪军师,我要的丁竺沥可是做好了?”
顾清闲方踏入千秋雪的院子,便看到她的庭院里,种满了丁竺,绿油油一片,像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这些是新栽培的竹子,还不能烤制出沥水,所以给你寻到了一些山上早就长好的,做了一批丁竺沥。”
千秋雪正在给丁竺浇水,看到顾清闲进来,立即把葫芦瓢放下,看向了顾清闲。
她现在一身青衣,撸起了衣袖,露出白雪雪的手臂,裙摆也拉起来绑在了腰间,体内的裤子也卷到了膝盖处,露出细小的小腿。
除了皮肤太过白嫩,打扮倒是有几分干农活的样子了。
“看来陈惜语给你提供了不少经验啊。”
顾清闲看着她那副模样,忍不住打趣。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本小姐要不是为了你,用得着干这些活儿吗?”
千秋雪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西南方向的角落,那里放着一片片竹筒,“喏,那里就是你要的东西,赶紧拿了去救人。”
“好,好。”
顾清闲也能理解千秋雪这份心急,便没多加斗嘴,直接驾马车到院子前,把竹筒一一放进了车厢。
竹筒里装的就是丁竺沥,竹筒以竹节为底,有半臂长,口部微微削薄,再用另外较大些的竹节,作为盖子盖好,便形成天然的‘水瓶’。
顾清闲驾马往马山城方向前进。
到马山城郊外时,已经天黑,便只能点燃了火把。
“顾大哥,我们在这里!”
看到顾清闲的马车,小岭直接跳起来打招呼。
他们害怕瘟疫会传进马山城,所以没敢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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