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个八臂修罗从大阵中扔了过来。
“死而不僵,为人所驱...”
“这种状态,跟东海的大妖东凛极为相似!”
曾经的东境妖族守夜人,冉遗一族首领大妖东凛也是如此。他在东海之上终日浑浑噩噩,被莫名的存在所驱使,只会本能的活动,日复一日不知疲倦的搜寻着什么。
哗啦~
地面上忽然伸出许多铁链,杜轩拔出三尺铁剑挥剑劈斩。黄泉骨熠熠生辉,照耀苍宇,让方圆数里地界的生灵无所遁形。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帝冥的算计之中,他的秘术极为强大,又有重瞳为辅,黄泉骨破开大势直奔他而来。
锵!
魔将身着的甲胄十分的坚韧,即便是卜伯为他精心打造的神剑也无法轻易破开。无数魔族像是潮水一样向他汹涌过来,逼的他不得不放慢步伐,身陷重围。
嗖!
一股熟悉的芳香钻入鼻尖,司徒静衣决飘飘,飘然若仙。踏着万千飞刀闲情漫步,藏在他腰间的飞刀渐渐消失,司徒静被秘法置换了过来。
嗖!嗖!
上千把飞刀犁地,前排魔物瞬间倒下,史前禁忌之法千仞御器剥夺生机,但五百魔族本是一体,即便是青城的禁忌之法也没有办法彻底杀死他们。
这些魔物骨骼咯吱作响,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态,飞刀被他们排出体外,又再次以一个古怪的姿势冲杀过来。
咻!
无数道血线从杜轩的身侧射出,没入魔物的眉间,这些魔族被司徒静斩断了骨头,又被血线吸走了浑身的精气,这才仰面倒下。
“嘻嘻~”
若雨从血线领域中跳了出来,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踩着卜伯的凌空虚渡阵台,逆向从红木游鱼之中走出。
杜轩一阵头疼,不用说,那个人也来了。
果然,一把油纸伞飘飘荡荡,穆浩云犹如一轮旭日,气势磅礴。脚下圣力澎湃,圣血形成一道康庄大道,他在空中漫步,似帝王巡视疆土。
毕方嘀鸣,帝命运势所化的光轮承载着整个帝国的命运与黄泉骨对峙。
“我好像有些多余?”
穆浩云看着杜轩身侧的两位丽人有些尴尬。
“遛鸟的,你还欠了我很多钱哩,可别死了。”
“哈哈,刀山火海又有何惧?来战!”
呜~
七煞阵中传出阵阵鬼哭神嚎之音,似生灵哀嚎,如天煞降临,令人毛骨悚然。
噗!
帝冥喷出一口鲜血,他借圣人头颅指挥七煞大军,如臂所指。又借魔神狱中的那位存在刻下的魔纹稳胜杜轩一手。
他天生重瞳异骨,是万年难得一出的天生帝王,所有大势在他面前都不过是玩物,命运的丝线他可以随意拨动。
但这几个人一同出现时,他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天道轨迹开始向着不利的方向转变。他立即尝试探查杜轩的真名,他的过往与未来,却瞬间被天机秘术反噬,隐约间只看到了一片混沌。
昂~
魔血轻易腐蚀了他的銮驾,在巨象的背上融开一个大洞,深可见骨。巨象发狂,把四周的魔兵魔将踩成了肉饼。
“命运交织,哪里一片混沌,父神,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
轰!
穆浩云大开大合,圣力澎湃。抬手投足之间摧枯拉朽,如一尊神灵悍然出手,无数魔族伏尸脚下。
若雨,司徒静二女空灵仙动,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
司徒静踩着纤薄的飞刀,在血线领域中游走,她的必中神赋极为强大,往往甩出一枚飞刀,就有成片的魔族倒下,再被血线所收割。
杜轩终于可腾出手来对付空中的黄泉骨,他持剑冲天而上,太皇,太明,清明,玄胎四剑划出磅礴的天地之力,宛如四重天幕相叠,恐怖绝伦!
凌霄剑法,南溪子从黑玉书中推演出了十三剑,而他目前只能勉强使用第四剑,但,这也足够骇人了。
滔天的剑意肆虐,天地暴动,凌霄四剑淹没天宇,像是要击穿苍穹,摧毁天地一样。
帝冥自上而下,睥睨四人,重瞳幽幽像是藏着另一个世界。
“不要看他的眼睛!”
杜轩出言提醒,但还是慢了一步,帝冥的天机秘术先他一步施展了出来。七煞大阵展露种种异象,犹如魔君复生,以一只手的代价挡住了他的冲天四剑。
他咳血倒飞,被魔君的另一只大手拍进土里,帝冥的天机秘术也接踵而来。
若雨,司徒静二女相继中招,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穆浩云有帝命运势所化的光轮护体,帝国气数未尽,帝冥也不能近身。
但却蒙蔽了他的五感,令他神识浑浊,灵魂迟钝,看不清道路,从空中跌下。
好在还有仙族毕方的油纸伞庇护,油纸伞自有不凡的来历,让四周的魔族短时间内也无法近身。
杜轩挣扎着爬了起来,股荡起为数不多的灵炁盘坐下来,微尘星体熠熠生辉,鸿蒙之息游弋,混沌领域铺展开来,对身外之事不闻不顾。静坐隔空与帝冥进行神术对决!
世间万物,小到一沙一石,大到诸天万界。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运转轨迹,每个人的轨迹都是一条直线,每遇到一个人,每做一件事,每一个念头,都会在这条名为命运轨迹的线上打一个结。
千千万万条命运之线编织成一个错综复杂的大网,而天机秘术就是在这些网上寻找每一条丝线的过往,推断他的未来。
帝冥的命运轨迹相比于其他人而言更加的粗壮,像是一个大网,只有自我,没人其他任何交集。将所有与他相关的轨迹都拖入网中。
他就像是蛰伏在这面大网上的魔蛛,魔眼泛着清幽,蛛足冷冽,拨动命运之网,将二女命运丝线拖入网中,如同是在狩猎,要斩断她们的命运轨迹,将她们扼杀在睡梦之中。
嗤!
他的捕猎之网被点绕,杜轩睁开了烛阴天眼!闭目为阴,睁眼为阳!魔族秘术亦不可挡!
帝冥泛着重瞳向他看来,只见他的身后朦胧不清,他的身前一片混沌,看不清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