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也是瞒不住的。你先别担心,我现在还是完壁之身。
只是……谢怀卿让我拿自己去换。”
小桃虽然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真听到桑枝枝亲口说出,还是痛哭失声。
“小姐,万万不可!谢怀卿他虽然是什么千岁,锦衣卫督公,权势滔天,可他是个太监啊!这人果然是个变态!没有王法了不成!”
桑枝枝摇头。
“王法是有,可是,在我能求到的人里,谢怀卿已经是顶天了。再说,整个京城,整个大盛朝,除了圣上,还有谁比谢怀卿权力大?”
“那也不能拿小姐的清白去换啊……”
小桃还在哀求。
但小桃也知道,别无他法。
两人都是泪眼朦胧的睡过去,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时桑枝枝才醒来。
桑氏稍微好了些,上半身靠在床头,桑槿之桑榆之则坐在床下的椅子上。
桑枝枝赶到后则坐在桑氏床边。
桑氏拉着桑枝枝的手,老泪纵横:“枝枝长大了!昨天多亏了你,才在叶家面前保留了我们桑家最后一丝颜面,我们枝枝做的对!”
桑枝枝用手帕把桑氏眼角的泪抹掉。
“母亲,别哭了,我们还是先商议对策要紧。”
几个人商议了一上午,最后得到的结果不过是把家里值钱点的东西变卖了。
十几个仆人也散的散去的去,只留下马叔和另一个年迈的老嬷嬷自愿留下,每个人的身边只留一个贴身的人伺候,攒出来的钱全部拿出来打点关系。
实际上桑枝枝也知道,这些钱在锦衣卫大牢面前,连一根铁钉都打点不出来。
她已经做好决定,只是想着七日之期,能躲一天是一天。
可是七日之期的第三天傍晚,小桃从外头带来一个坏消息。
小桃小跑进房间,反插上房门,急急忙忙道:“小姐,不好了,我听说…”
桑枝枝本就忧心忡忡,正在做针线活平复心绪,绣好了也可以拿去换钱。
结果小桃一句话让她心惊起来,绣花针扎到手指。
鲜血滴落在寒梅图上,梅花一般绽开。
小桃想拿包扎,却被桑枝枝拦住。
桑枝枝道:“这几天受的罪还少了,不差这点,你快说怎么不好了?”
小桃也不废话,只是由于片刻后便说:“听说锦衣卫大牢里又审死个官,只是不知道姓名。”
桑枝枝听了这话,再也冷静不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出门前不是给了你些银子,有没有试试去打探一番?”
小桃摇摇头:“那锦衣卫大牢的看守都像是木头,银子递到跟前看都不看一眼。”
小桃怕桑枝枝伤心过度,连忙又说:“不过小姐,锦衣卫大牢里关了那么多人,也不一定就是老爷,您先别担心,我明天再去试试。”
桑枝枝没再说话,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
半响后,桑枝枝低声开口。
“小桃,晚上陪我去一趟千岁府。”
小桃刚要阻拦,桑枝枝又道:“你若是害怕,或者嫌脏,也可以不去,我不会怪你。”
小桃一把捂住桑枝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