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小桃陪着来,桑枝枝又着急见父亲,于是也不过多掩饰,只是挑了个看守的人把银钱塞到他手中,便急着往里去。
那侍卫却吓了一跳,直接抽出明晃晃的长刀呵斥:“什么人,敢擅闯锦衣卫大牢!”
桑枝枝今天带着层面纱,让人看不清容貌,面纱下,桑枝枝神情疑惑。
难道谢怀卿根本没有吩咐此事?
难不成他在骗自己?
桑枝枝刚要说话,从地下通往地上的阶梯处出现一个黑影,脚步匆忙。
“大胆!”那黑影呵斥。
桑枝枝以为这大胆是在说自己,没想到那黑影上来便是一脚,踹在拦着她的看守身上。
黑影是锦衣卫大牢的狱长。
狱长低声怒斥:“早上是怎么交代你们的?看到一位小姐带着丫鬟来探监要放行,不过两个时辰你们便抛到脑后了是吧!?”
看守被一脚踹在地上,不仅不敢反抗,反而吓的额头出了汗。
自己怎么忘了这茬?
锦衣卫大牢是平日里可以说是连天王老子都不能进,所以早上狱长交代的那番话虽然听了,但自己刚刚还是习惯性的拦住来人……
看守慌忙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昏了头了!”
狱长冷哼,冲身后跟上来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人上来捂住那看守的嘴就要拖走。
桑枝枝知道这看守怕是要倒霉,心里很过意不去,忙说到:“别为难他,先带我去见父亲要紧!”
狱长立刻行了一礼,头前带路,顺着阶梯往下走,还不忘叮嘱是桑枝枝:“姑娘请小心,地下昏暗,千万别摔了。”
狱长虽然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人,但这事情是督公大人身边的阿七亲自吩咐,想来就是大人自己的意思。
大人交代的人和事情若是出了差池,自己有九条命都不够被杀的。
桑枝枝点头应是,和小桃互相搀扶着一步步下着阶梯。
越往下,视线便越昏暗。
很快外头的光亮全消失了,阶梯也已经看到尽头,眼前出现两条岔路。
狱长带着桑枝枝走向左手边,墙上的两排火把照亮地牢,桑枝枝暗中打量。
这地牢很长,看不见尽头,入口处有侍卫把手,时不时还有两排队伍来回巡逻。
向里头又走了几分钟,才又出现一扇铁门。
狱长打开铁门后,桑枝枝这才看见真正的牢房。
两排齐刷刷的木门隔绝每间牢房后的场景,只在木门下方有个小洞,大约是用来投递食物。
里面的情形桑枝枝看不见,只是从每扇木门的间隔来看,里头空间绝不宽裕。
桑枝枝鼻尖一酸。
父亲虽然只是七品官,家里也不算大富大贵,但毕竟是天子脚下,日子还算舒坦。
现如今被关押在这不见天日,压抑潮湿,冰冷刺骨的牢房,父亲怎么受得了?
终于,前面的狱长停下来站在一处木门前敲了敲:“桑大人,有人来探视你。”
桑枝枝立刻上前蹲下身子,去看木门后的情景。
木门后是空荡荡的一个小房间,比桑枝枝想象的更凄凉。
因为门后别说是床了,就连点稻草都没有,扑面而来还有一股夹杂着阴冷潮湿的奇怪臭味。
桑安祖听说有人来探望,立刻扑到那小洞前面。
看到自己女儿娇俏白皙,挂着泪痕的笑脸,桑安祖终于也忍不住,流下两行浊泪。
“枝枝!我的乖女儿!怎么是你来看为父?你两个哥哥呢,你娘亲身体怎么样了,你可好,你别害怕,爹爹没事!”
桑安祖即便只是个七品官,但锦衣卫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所以就没指望能在牢狱中见到家人。
没想到几天过去,自己居然见到了最疼爱的女儿,于是立刻问了一大堆心中的挂念。
桑安祖的手从小洞里伸出来,桑枝枝忙紧紧握住。
桑枝枝忍着哭腔,强颜欢颜道:“爹爹放心!女儿很好,娘亲因为思虑…有些高烧,但今天女儿见到您,母亲的烧肯定也能退了!”
桑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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