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沧澜,脸色异常的难看,最后冷冷道:“那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给我说说,越详细越好!”
“是!”周沧澜理了理思绪,道:“回州牧,在得知荆王遇刺之后,卑职带人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但是驿丞说在两个时辰以前曹都护就把荆王护送去南宛城了。卑职无奈,只好让驿丞带卑职去把刺客的尸体都挖了出来!”
“点算之后发现一共有一百零七名刺客。这些刺客身上除了武器之外,没有带任何东西,身上也没有什么纹身之类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因此卑职无法断定他们的身份!”
“后来卑职讯问了驿丞,据驿丞交代,交手时有一名刺客不小心说了话,驿丞说听口音应该是雍州人!因为多年前驿丞曾经去过雍州住了几年,所以对雍州口音还算熟悉!”
刘瑁听着听着,开始陷入了沉思,人也不自觉地在房内来回踱步!
周沧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瑁,继续道:“随后,卑职将所有尸体带回了南宛城,又去北营拜访了曹都护!”
“曹览怎么说?”蔡越忍不住问道!
刘瑁不露声色地瞟了一眼蔡越!
“曹都护说,那日因为要训练骑兵,南宛城以北地势开阔,向来是骑兵训练的必选之地,曹都护前一日就带着骑兵外出训练,露营一晚之后打算回营!但当他正打算折返时,有人向他告密说荆王在驿站遇刺。曹都护说当时没有多想,他害怕荆王真的在荆州境内出事,就急急忙忙带着骑兵赶往驿站了!”
刘瑁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前一日,究竟是曹览临时起意还是真的要骑兵训练?”
“卑职事后了解过,自从马都督北上巡察防御工事经过南宛城之后,曹都护便根据马都督“军事不可弛废”的指示,要求骑兵每日分批外出训练,都是前一日出发,露营一宿,次日回营!”
刘瑁背对着周沧澜和蔡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又问道:“告密的人是谁?是怎么告密的?”
“曹都护说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是趁他们休息时射来一支信箭,曹都护派人去追时对方已经没了踪迹!卑职问曹都护拿告密信一看,曹都护便给了卑职,请州牧过目!”
蔡越急忙过来取过告密信呈给刘瑁。刘瑁轻轻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荆王在北驿站遇刺,速救!
刘瑁卷起纸条,心绪纷飞,良久,道:“那驿丞呢?叫把他来襄阳,我有话要问他!”
刘瑁满是汗颜之色,急忙道:“卑职有罪!州牧恐怕见不到那驿丞了!”
“为什么?”刘瑁顿感不妙!
“是卑职疏忽,当时只顾着把刺客尸体运回去,却忽略了驿丞。当卑职走到半路才想起这件事,急忙派人回去把驿丞带回南宛城,可是已经晚了,驿丞全家都被灭口了!”
刘瑁闻言,脸色铁青地看着周沧澜,良久,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周沧澜退下!
周沧澜会意,急忙退下!
蔡越见刘瑁一言不发地坐回榻上,也不敢打扰他,只好静静地候着!
良久,刘瑁声音略显嘶哑道:“别驾,你怎么看?”
“属下不敢妄言!”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无妨!”
“会不会是荆王殿下在乾京的政敌?”
刘瑁知道蔡越意有所指,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他这种说法:“不会,如果是乾京的人,那驿丞不会死得那么恰到其时!荆王走后两个时辰驿丞都没有出事,周沧澜一讯问完他他就死了,反应如此快和准,说明对方肯定是我们荆州的人!”
蔡越点点头,居然沉默了。刘瑁心中有些恼怒,道:“别驾不用忌讳,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今日我们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谢州牧!属下没记错的话,马都督曾在雍州天水郡做过五年都护!”蔡越不露声色道。
刘瑁沉默了。
许久,刘瑁略显疲惫地摆摆手。蔡越会意,转身离去了!蔡越离开后,刘瑁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
官房外,周沧澜没有离去,自己毕竟是蔡家女婿,蔡越没走自己怎么敢离去?
见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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