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心许国,神许民。
杨尘称他们这样的品质为:文人风骨。
而郑板桥先生这首诗正正是高度评价及肯定了文人风骨。
周勿疑惭愧地低下头,确实,相比之下杨尘的诗实在胜自己百倍,周勿疑行了一礼,道:“吴公子大才,周某不及也,周某甘拜下风!”
杨尘急忙回礼道:“不敢不敢!”
两人来回寒暄之际,葛明已经坐下执笔将杨尘的诗誊抄下来,略显激动道:“吴公子,请问这首诗作诗名为何?”
杨尘信口道:“竹石!”
葛明在纸上写下“竹石”二字,心中暗暗惭愧,是自己鼠目寸光看轻杨尘了,便起身行礼道:“吴公子才气,令人折服!”
杨尘急忙回礼,道:“不敢不敢!”
葛明看了看周勿疑,又看了看杨尘,道:“既然刚刚周公子已经甘拜下风,吴公子的诗作又令人折服,此次考验吴公子获胜!”
周勿疑向杨尘和葛明行了一礼,从容淡定的退下了。虽然未能如愿给蔡妍投诗,但是能见识到一首如此佳作,也不枉此行了!
葛明将诗作放在杨尘面前,道:“还请吴尘公子署名!我代表明月芙蓉坛恳请吴公子允许我们展示你的诗作!吴公子请放心,如此佳作我们定会放在诗堂首列!”
署名,是文坛的规矩,也是为了防止别人欺世盗名。
但是这首诗本身就是杨尘欺世盗名来的,杨尘实在不好意思在上面署名,便道:“这首诗就当是无名氏所作吧!后生就不署名了!至于你们要展示就拿去吧,我没关系!”
在杨尘看来,这首诗能够教化他人,就不枉自己冒大不韪把它写出来了,因此挂在明月芙蓉坛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葛明还以为杨尘是淡泊名利,不由得对杨尘肃然起敬,如此文采君子,自己先前居然无缘一见,实在是可惜。
“吴公子既然已经通过了考验,那便可入内投诗了!不过我想提醒一下吴公子,公子投诗的话最好还是署名,不然蔡姑娘可能会不知道那是公子所作之诗!”
杨尘点点头,多谢了葛明的善意之举,便踏步入内。
客堂装饰极为简单,里面大致不到十个单厢。想想也是,能在明月芙蓉坛征诗的人,要么文采斐然,要么家世不凡,而这个客堂是女才人征诗专属客堂,所以单厢不多也正常。
杨尘四处瞅瞅看看,最后来到蔡妍的单厢,只见单厢两侧挂着一副对联:
翩谦君子不吝珠玉,
愚拙小女翘首企足。
细细一看,对联上的字体清秀而不失风骨,端庄之中略显大气,应该是才女蔡妍亲笔所写。
杨尘呆了一阵,突然有些踌躇,原本只是为了见识一下葛明的考验才进来的,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通过了考验,这着实让杨尘有些意外。
刚刚是为了赢周勿疑杨尘才会欺世盗名。可是现在又没有谁跟他竞争,加上自己又没见过蔡妍,而且自己心里还牵挂着三妹呢,所以杨尘想想还是放弃了继续盗用前世诗人的名作了。
杨尘无奈地摇摇头,决定还是随随便便给蔡妍写一首酱油诗应付一下得了。
杨尘想了想,提笔写道:
一轮明月照朱门,一曲离歌灼梦痕。
一杯浊酒敬红尘,一座轻冢葬情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