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国上下必定感恩戴德,永不相忘。”
“这瘟疫因何而起,在下目前不清楚,不知如何对症下药,如若是没有记载的新瘟疫,只怕回天无力。”
“啊,这,有有有,这瘟疫有记载,二十年前鄙国请了唐家的人过来,唐家来了三个人,虽全力医治,但见效甚微,他们留下了一份记录手稿。”
“贵国这次没有请唐家?”
“唐家当年来鄙国,三损其三,陛下这次也派人去请了,唐家家主说,唐家精通的是医不是药,爱莫能助。”
吕翼冰倒吸一口凉气。
好厉害的瘟疫,唐家三个人都死了,难怪不肯再援助。南门身在大央,顺利的话得来回几个月,肯不肯来是个问题,怪不得没有去请。
瘟疫这种事最好躲得远远的,原本我一无所知,权当没有发生,现在却来到乌渤海,直面瘟疫,太吓人了。
白云飞啊,你坑苦我了!
吕翼冰心中叫苦不迭,我虽然学了一点皮毛,但从未治病救人,勉强自保而已,这可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问道:“贵国大夫们没有研究过手稿吗?”
“研究过,开了一些药方,没起到效果。”
“这样啊。”吕翼冰皱起了眉。
他想到一个问题,他被胁迫来到乌渤海,后来脑子不听使唤带着龙骑兵进了城,哈珀维为何不怕,并且将他的人带了进来?
要知道瘟疫可不分种族,唐家人都不能幸免,哈珀维再是厉害,他怎会不惧怕瘟疫?
他心知如果不答应救治,是绝无可能走出乌渤海的,当务之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思虑再三,才回答里斯本:“丑话说在前头,在下所学有限,不一定能帮上大忙,不过请放心,在下既然来了,定然会尽最大的努力,但你们都要配合在下。”
里斯本向李擦苏汇报之后,二人商议了许久,里斯本对吕翼冰说:“陛下说只要何特使愿意出力,举国上下都听从您的调遣。”
“好,第一步,请陛下与丞相大人准备好围巾遮掩口鼻,与其他人近距离接触时必须用上,并且每天跟换,换下来的要洗净暴晒才能重新用,这段时间不要与他人同寝,尽量减少近距离接触,并立即传旨全国子民照做。”
“第二,将所有已感染瘟疫者分区域集中隔离,非感染者无必要不准接触。”
吕翼冰努力在脑中搜寻跟西南子所学,对里斯本道:“请立即转告陛下,另外请将唐家的记录找来,在下要立即查阅。”
里斯本将吕翼冰的意思转达,李擦苏虽贵为国王,但在瘟疫面前也无能为力。他见吕翼冰说的有道理,一一准了,并召来几位宫人,让拿来围巾,他与里斯本也将口鼻遮掩了。
里斯本将吕翼冰的两条拟成了圣旨,宫人誊写了几份,李擦苏一一盖上印玺并签名,交给宫人去传令。
当夜,李擦苏的旨意传遍了乌渤海,所有的臣民都行动了起来。
这中间吕翼冰饿了,李擦苏让宫人送来了饭食,另有宫人去太医院要来唐家的记录手稿。
唐家的记录手稿是图琅文字,里斯本知道吕翼冰看不懂,便亲自翻译。
医者字迹潦草,里斯本老眼昏花,费时费力进展太慢,只得又召来几位对图琅语有研究的年轻官员。
吕翼冰赶紧将口鼻遮掩住,并要求他们全部这样做,他不清楚这些人中有没有人已经染了瘟疫。
几个人忙忙碌碌,但进度并不快,有些字他们也看不懂,需要反复讨论。
至深夜李擦苏直打瞌睡,但还是不肯离开。
一国之主能坚持到现在,吕翼冰对他挺佩服的。他心中清楚,一方面说明瘟疫已十分严重,另一方面说明他是个勤政的国王。
“请陛下早些歇息,外臣自当尽力。”吕翼冰觉得没有必要,便请李擦苏去歇息。
李擦苏伸了个懒腰,起身说了几句,里斯本转达:“那就辛苦何特使,孤王先去歇息,如有必要可随时差人喊孤王。”
他很上心,这让吕翼冰很满意。
各人恭送李擦苏,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