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欲望不休（4）

妙，“是谁，居然敢违抗天神，擅自恢复你的记忆？”

    萧寂闻言一笑，“天神？无缘无故处死一个手无寸铁女孩的天神？”

    夜锦瑟眉头轻蹙。

    “萧寂，你别此地无银三百两，此为上神的命令，你违抗天界规矩，上神只是抹去你的记忆已经是手下留情，念及你昔日为天界做的贡献，处死那个凡人，是她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什么罪？谁该得？”萧寂觉得可笑，见夜锦瑟一副理所当然得样子，心中怒火攀升：“她根本就没做错任何事，你们凭什么左右别人的生死？”

    “是，一个凡人姑娘游历人间遇到一个男子，不知道他是神仙，两个人两情相悦，郎情妾意，琴瑟和鸣，无比美满？你以为是什么呢？玩游戏吗？！过家家？还是写故事？”夜锦瑟不怒反笑，对萧寂如此的反应倒是嗤之以鼻：“想有着天神的权力，却又希望如普通人一样爱的死去活来，你真以为你可以任凭你所思所想，胡作非为？又不用承担后果，你既然知道人神不能恋爱，你又何必去招惹别人？用情至深得戏码还没有玩腻吗？”

    萧寂怒声道：“对，所以是我的错，你们可以将所有刑罚归于我的身上，除名神籍，贬为凡人，魂飞魄散，都可以，但是不要对她！”

    夜宫的人见情况不妙，也怕引火烧身，纷纷退了出去。

    “可笑，太可笑了。”夜锦瑟眼中轻蔑，“人间常常流言愿意承担所爱之人所受的痛苦，无稽之谈，愚蠢愚笨，你与那傻丫头不过相识两月，就到了愿意为她魂飞魄散的地步了？可笑吗，萧寂？”

    夜锦瑟说的并无道理，她对人心了如指掌，为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痛心疾首，只是命运和时机让人无法愧对自己的良心，无法对不起自己，将生离死别，情情爱爱挂在嘴边，有了软肋的人，才是最愚蠢的。

    不留痕迹的爱恋，才是保全彼此唯一的办法。

    萧寂明明知道乐安是凡人，还对此表露真心，天上的规矩他不遵守，赐死乐安是警告也是惩罚，就是对萧寂的惩罚。

    并非局中人，怎会知晓局中之事。

    乐安早已离开多年，凡人投胎，轮回转世。

    夜锦瑟太理智，太懂心，也因此，一个不为任何事情盲目冲动的人，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是萧寂并非如此，他也无法做到如此轻易的放下一个人和接受身为上神的夜锦瑟处死凡人。

    “或许你们该睁开眼去看看那些在神庙佛寺内供奉，祭拜你们的，所谓的低等，平庸，弱小，可笑的凡人，如何虔诚，如何一片真心，只求子女健康，家人安康，可是你们看过吗，从来没有，这样的上神，你们位置坐的心痛吗。”

    人间疾苦多灾，干旱时人们供奉雨神，求下一场雨，雨神言自然本就残酷，如若赐一场雨，来年如此，年年如此，不知疾苦，如何生存，于是为求雨神赐雨，百姓供奉千万香火，雨神灵力几日之内增长百年，百姓却因为干旱起火，四个村落就此灭亡，其余幸存的，也相继饿死，百姓心中依旧无比虔诚，祈祷雨神赐雨，可是一滴水都没有落下。

    神仙的存在便是为了造福百姓，或许百姓根本不知道神仙是否存在，但是心中一片赤诚，有了寄托有了希望，而这些都是因为心中相信有神明庇佑，纵使没有成果，人们也怪罪于自己不够虔诚，应该是神明没有看见，香火依旧不断，对诋毁神明的人嗤之以鼻，将所有的美好都赠与神明，希望有朝一日神明能够看见。

    而所谓的上神，正在享受着凡人的供奉增长自己的修为，嘴上说着世间万物不能万事俱备，方方面面都顾及到，实则不屑凡人的弱小和无能。

    如此的神明，也依旧是凡人心中最高尚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