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数万年以来,竞争都是所有生物的天性,树木会彼此争夺土壤中的养分,为了照射更多的阳光而生长的高大有茂盛,动物避免不了要吞食其他的物种,为了繁衍后代而大打出手。
生命的本质便是竞争,竞争说到底,也只是为了生命的延续。闹钟为此拔出匕首,树藤也为此挥出拳头。
两人的匕首不断在空气中碰撞,摩擦起一点一点的火花。每一次匕首的交锋,闹钟的身体都不由得向后一顿,而抵挡树藤拳头的左臂,已经出现了轻微的骨裂。
不到五分钟,闹钟就开始剧烈的喘息。
“怎么了?怎么了?这就不行了?”
树藤神色如常,依旧穷追猛打,不给闹钟半点放松的机会。
闹钟眼神一紧,趁着下一次交锋的间隙,匕首在指间上下翻腾,高速转动,被闹钟神乎其技的甩出去,以弧形的轨迹,快速转向树藤的脖颈。
树藤刚要发力向前的左腿瞬间改变方向,身形骤然停止前倾,匕首只在颈部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划痕。
这一刻,闹钟却欺身而上,抓住树藤的右手手腕,以此为发力点,双脚腾空,借助半转的身体惯性,将发尾的刀片甩向树藤的头部。
树藤冷笑,左手骤然收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握住急速刺向眼睛的刀片,同时重心右移,抬起左腿一脚将闹钟踹飞了出去。
闹钟在半空就吐出一口鲜血,翻滚几周才止住身形,艰难的起身,两只手掌血肉模糊。
袖里针!
树藤颇为玩味的抓着手里一缕头发将刀片甩了起来,头发末端还有刚刚扯下来的小片的头皮。
“这袖针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两只手掌发麻,而且很痒?”
树藤扔下头发,卷起那只沾满血肉组织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袖针,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短刺,短刺尖端还有倒刺,这些倒刺正是让闹钟两只手变得血肉模糊的原因。
“这是从我三年前弄死的那个教官身上拿下来的,因为大小不合适,到今天才第一次拿出来用。我来之前还往上面涂了一点东西,放心,不致命,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定了?”
“难道不是吗?”树藤把匕首踢到闹钟面前。
“你现在连匕首都拿不住了,怎么打?都这时候了,还嘴硬,还不把那把跟我背上一样三连发的弩机拿出来吗?”
闹钟深吸一口气,没有俯身去拿面前的匕首,身体迅速后撤,一个后翻就到了之前的石头后面,落地的瞬间一只手捞起弩机,另一只手按在砂石地上,顾不得疼痛,身体180°翻转,在起身的时候,就一口气射空三只竹制弩箭。
树藤的反应更快,闹钟后翻的那一刻就取下了身后的弩机,连扣三下。对这两个人来说,这点距离,瞄准再到发射,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但是,树藤的起手更快,尽管因为闹钟的后翻没办法锁定头部,三只弩箭还是在闹钟抬手射击的时候命中了她的腹部。
而在射出三只弩箭的刹那,树藤就松开弩机,开始横向移动,躲避对面的三只弩箭。
第一支擦过了他的肩膀,迫使他向左移动,于是第二支射空,第三支,被他偏头躲过。但是第三只弩箭却射中了他身后树林里的一根绳子,闹钟的最后一个陷阱,一截巨大的树干应声而来,撞向树藤。
树藤躲避不及,侧身弓步,整个右手青筋暴起,竖在身前,用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挡下了树干的冲击。
但是,闹钟的攻击还没有结束,空气中传来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第四支弩箭!相对于其他六支,更细更短,但也更快!
树藤露出意料之中的冷笑,左手横在身后,拦在弩箭跟颈之间,箭矢射进手臂不到一公分便停下了。
面对树藤的肌肉密度,竹子的强度明显不够。
闹钟此时左手按在右手手臂上,胸腹处衣服的破洞里,流出的是沾了血的砂石。一早准备在衣服夹层里的砂石替她挡住了箭矢的冲击,刺入腹部并不是很深。
两只手掌,三个伤口,大量消耗的体力,却只换了对方一个手臂上一个不到一公分的洞。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遍布场地的监控转播到了训练营的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就是营地最高负责人,掌握整个训练营生杀予夺的大权,身边几个穿着西装的,是各个分营的负责人,左手边那个人,负责的就是树藤和闹钟所在的训练营。
他有些紧张,因为最高负责人已经盯着树藤和闹钟的这场考核一个上午了,这场考核的双方,是最高负责人亲自敲定的。其它场地的考核最高负责人看都没看上一眼,他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训练营通常不会将两个优秀的生员安排在同一场考核,因为极高的伤残率意味着未来人才的损失。但是,这只是通常情况下,有例外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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