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躺在隔壁的病床上,左手连着吊瓶,脸上还贴着纱布,右手还在电脑上敲个不停,看来这段时间确实积压了不少事要处理!
“我记得医院是男女病房分隔的。”
“我原本以为你醒过来之后会问问我伤得怎么样,会不会落下残疾之类的呢!没想到你第一件事是问的这个。”
“看起来死不了就行。”
“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趣!我特地调到这个病房来的,别乱动!”先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闹钟。
“护士暂时不在,所以,我来跟你说明一下你现在的状况。昨天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手术还是比较成功,但是子弹取出来的时间太晚了,你的部分脏器已经坏死,却避免了在缺少医疗设备取出子弹而造成的大出血!所以为了保住你的命,摘除了你的一颗肾脏,切除了27%的肝脏,幸好你的脾脏没有受伤,否则内出血的话,活不到现在。”
“还有,你的左腿伤到了骨头,至少要打三个月的石膏,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有一枪伤到了你的肺叶,尽管医疗部的人已经最大程度的展开救治,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以后你的左肺叶会更加的脆弱,剧烈的运动和呼吸频率极有可能会让肺叶再次破损!客观来说,跟切掉了一个肺的病人没多大区别!”
闹钟默默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一切在她的意料之内,或者,即便是这些,也处于她能接受的范围之中。
“空心症。”
闹钟微微侧过头,看着先生。
先生却收回视线,右手继续敲打键盘。
“嗯?”
“我让医生根据你以往的行为特征,做了一份心理评估,得出的结论是,空心症!”
“嗯。”
“闹钟,你该退休了,20岁退休,你有这个资格。这是组织的决定,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再执行任务了。这也参考了心理医生的建议,尽管未来一段时间内你会因为没有任务而缺失目标,极其难受,但从长远考虑,只有这样你才能找到新的人生目标!”
先生心里有一份愧疚,闹钟的心理状况,他占一大半的责任。
“另外,”先生把电脑屏幕转向闹钟的方向,“你以R&W小队名义的任务申请,驳回!在此之前,R&W就因为减员太严重申请解散。所以这次任务依旧是算在你个人头上。而且我实话实说,他们两个人没资格接受你的这份大礼。”
“嗯。”
闹钟依旧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
“最后是关于这次任务的报酬,除了那座岛,你准备要一个什么承诺?我可以给你几个建议,你可以要一笔钱,环游世界!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或者要一个合法的身份,趁这个机会离开组织,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只要你不主动泄露组织的情报,组织不会对你做出任何干涉!”
“为什么?”闹钟发出声音。
很少有的,先生从闹钟的话语里听出了莫名悲怆的情绪,甚至还有哽咽。
“明明是得到了报酬,却感觉……什么都失去了。”
失去啊!
把闹钟继续留在组织里,像一幅行尸走肉一样,用那副残破的身体,继续执行任务,凭此以一个个任务为人生节点活下去,算是一种残忍的话!
那把闹钟扔到她并不适应的那个环境里,一个人面对那个世界,孤独的旅行,孤独的生活,就像一条溺死在空气里的鱼一样,难道不是一种残忍吗?
先生一直都认为,对于一个人来说,世界上最好的目标,其实是一份责任!
所以,原本他应该已经死了!
然后,闹钟按照安排接替他。
感觉失去一切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还没有连带自己也一起失去啊!
……
闹钟没有脱离组织,先生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意见,在组织暗中支持发展的一家企业里做一名员工,那里会有闹钟的熟人。同时,闹钟也提出了自己要的承诺,退回那座岛,一栋靠近公司的300平米的房子,要求家具齐全,一架载具,还有自己即将从事的那份职位的相关领域书籍。
半年之后,闹钟出院了,坐船离开基地,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家制药公司,组织安排的职务是研究室的副主任,她跟客服前台说,她来找一个叫楠的人。
楠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闹钟没有想起来在哪听过。对于闹钟来说,她更习惯去记代号。
几分钟之后,信鸽带着河蟹从楼上下来,闹钟才想起来楠是谁。
楠,是一种亚热带樟科大乔木,木质坚硬,最高可以生长到30米,闹钟记得自己这几个月看的资料里提到过这些。
还真是把相关的资料都给自己送来了啊!
楠木与树藤,这就是这个名字的意义所在了!
闹钟下意识的抬手。
河蟹在楠被敲晕之前,赶忙上前抓住了闹钟的手,做出一副握手的样子!示意楠没有敌意,不会发动攻击。
“克洛克丝小姐,很高兴你能入职我们的公司,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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