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着点儿,都喷到菜上了。”
张玖龄嫌弃地看了丫丫一眼。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南市…”
丫丫的脸突然垮了下来。
“算了,没什么。”
至此,直到晚饭结束,丫丫没再说过一句话。
“明天开始我要跟着大师上早课,你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去。”
“你收拾的?”
陆怀周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窗明几净,被子枕头睡衣拖鞋一应俱全,房屋中间还燃上了助眠的熏香。
“就这一次,以后你要自己收拾。”
陆怀周点点头。
“还挺贤惠。”
“你千万别误会,我一点儿都不贤惠,我只是有强迫症,我这个人难搞得很,但是…怎么说,别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送我过来了,还帮我解决了我爸妈的担忧,我是感激你的,你以后只要不得罪我,我就把你当亲叔叔一样孝敬。”
“这个烟灰缸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让你防身的,这里晚上会有猎豹猛虎出没,你可以拿它把自己砸晕,被吃的时候就能少受点儿罪。”
陆怀周点点头。
“我戒烟很多年了,你那个朋友不知道吗?”
“……”
翌日清晨,丫丫和陆怀周一起去了后院。
张玖龄正在练剑,丫丫像是化悲痛为力量,跟着老道长比划了两个时辰也不喊累。
陆怀周则一直看外文名着,直到老道长拿出一沓A4纸递给他。
“看那些干什么呀?这个才是宝贝!”
陆怀周接过之后只看了两眼,便放下名着开始认真拜读起来。
三个月后,赵铭来到了山上。
“什么时候回去?”
“再等等吧。”
“等什么?”
“等我失恋这股劲儿过了。”
“你什么时候失恋的?”
“十个月前。”
“跟谁?”
“顾见贤。”
赵铭闻言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扯过丫丫的胳膊拉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成功地让丫丫也瞪大了眼睛。
“你…我…我那是被迫的。”
“姜自韵,你还真是本性难移!我看你就是小时候挨打挨少了!”
“我怎么本性难移了?我也不愿意啊,我那不是没办法吗?他非要拉着我上车……”
“有人亲眼看见是那个女的,也就是你,主动坐进去的…姜自韵,这要不是龙虎山,我现在就打你一顿!”
“我坐进去是因为,你让我想想…我想起来了!是他非让我坐副驾驶,我不想坐副驾驶,我想离他远一点儿,我才坐后排的。”
“坐后排为什么要…坐后排你就坐后排,你为什么要…”
赵铭突然摆了摆手,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我那不是…我…我…”
丫丫又羞又急,掏出手机就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你快告诉我舅舅,那天在赛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把我按到车上不让我走的!你快跟他说清楚!”
丫丫说完就打开了扩音器,焦急地把手机递到了赵铭的耳边。
“你在哪呢?”
顾见贤的声音要多冷有多冷。
“你先跟他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
“解释我为什么跟你在车上…妈的你自己知道!你赶紧解释!”
“哦~那天啊…那天你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怕你冷,让你穿上,你说不冷,你在基地的时候明明最怕冷,所以我知道你只是不想穿衣服,所以我就帮你把剩下的都脱了…有问题吗?”
“根本不是这样的!”
丫丫看到赵铭已经闭上了眼睛,赶忙扯住了他的胳膊。
“是你扯我衣服,又咬我脖子……”
“那你怎么不喊,后来也没报警?”
“你也可以推开我,但是你没推开。”
“回家之后你又跟我睡了两次,还让我跟你结婚,我没答应,你就跑了,跑了还是没报警。”
丫丫突然愣住了,她的胸腔开始剧烈起伏,握住手机的手逐渐捏紧。
“你在哪呢?”
“回来吧,我跟你结婚。”
“喂?”
“姜自韵?”
丫丫挂断电话,抹了把眼泪扭头就跑。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