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门抄家,罪孽深重,若存于世,必危害世间。”
聂成华还在走神,傻盯着陆静虚半晌,愣愣道:“你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也是认了…行吧,拗不过你,我的身分确实不便。如若再遇老熟人,我怕是几条命也不够用。这灯火阑珊处人来人往,也不好久留,你有何高见?”
陆静虚道:“随我去盈盈一水间。”
聂成华讶然:“你要我这邪魔歪道去那天灵仙门?真要我的命?”
陆静虚摇头道:“不是。暂且待于在水一方,且云门向来公正,不插手凡尘俗事,化神谷一役亦未参与半分,对你之所为更是不闻不问,云中君更非滥杀之人。”
聂成华绷着一张脸,想反驳些什么,又发现对方说的并无谬误,只好叹道:“……好吧,眼下是我弱势,且依你。”
陆静虚起身道:“嗯,先将此身换掉,稍作休息,我与兄长知会一声。”
聂成华神色紧张,道:“你可别把我的事说出去!我的情况可比你金屋藏娇还严重!”
陆静虚应了一声,从衣柜拿了一套黑裳出来。
聂成华接过衣裳,虽有些疑惑她怎么会有黑色的衣服,也无多想,走到屏风后面更衣去了。
陆静虚出去了,聂成华换完衣服发现还挺合身,随后于房内东翻西看,他忽然被书架中墙上一帖字画吸引,凑上前看去,喃喃道:“致虚极,守静笃...这便是静虚的由来?咦?后面的墙好像有什么?”
他掀开字画,竟发现墙上有个数字机关锁,需要依序转动正确的数字才能打开。
他满脸震惊,东瞅西瞅也没找着机关接到何处,他也不知密码,不敢随意乱动,轻轻放下字画后,一屁股坐在书案前沉思。
“想不到啊这陆苓….房间不让进,还藏机关暗格,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在!这可比金屋藏娇还有趣!”
聂成华啧啧称奇,将此事放在心上,想有朝一日一定得逼问出来!
“啊!忘记让她先把九重箫还我了!”
陆静虚回来后,将怀幽琴包裹起来,带上佩剑,
聂成华满脸不解,道:“陆苓,你干嘛呢?”
陆静虚道:“尽早前往盈盈一水间。”
聂成华惊声道:“怎么去!我可不能御剑!”
以为他是在说无剑可御,陆静虚淡然道:“我去借一把无主的剑便可。”
聂成华站了起来,奋力摆着手,道:“不是那个问题!是我不能御剑!我御不了剑!”
陆静虚双眉一皱,道:“此言何意?”
“哎呀!”
聂成华被逼得慌了,顺手扯开上衣,摸了摸丹田处的伤口,道:“你瞧这疤。”
陆静虚讶然:“那位置,难道你的金丹…...”
聂成华点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当年我被风棋那疯子追入化神谷,说我死后要炼我的尸,我百鬼侵身,金丹早被吃干抹净了,什么仙门法术通通用不了,现在能使的,只有妖鬼之道了。且当初我都是被妖王带着飞天遁地的,哪需要我亲自……..”
他不想再说下去了,正打算拉起上衣,陆静虚忽然道:“那图案是何物?”
聂成华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尴尬,干笑道:“啊,这个…无非是与黄临的契约了。”
陆静虚愣了愣,瞅着那满是伤疤的身子,登时有些难为情,随后撇开了视线,道:……嗯速将衣服穿好。我御剑带你过去,你替我背琴。”
聂成华喔了两声,把上衣整理好,将琴扛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