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真是有点东西。”
谢长鱼夸赞道。
“你慢慢弄,我在边上说。”
陆文京一屁股坐下来,把从京郊深林宫殿爆炸、到盛京突然传出流言的过程,讲了个清楚详细。
“肯定是雀湖干的。”
谢长鱼恶声恶气道:“她以为我们肯定会死在里面,所以敢放肆地胡编乱造。”
“可你看眼下一波又一波派去的人,皇上肯定是起疑了。”
“让他起去吧。”
谢长鱼两腿一翘,伸到火盆边烤着。
“等我再让人去探探风声,什么时候江家附近没人盯着了,什么时候你们再回去。”
陆文京出去吩咐了两句,又皱着眉走回来。
“小虞,我去请个郎中吧。”
“不用,我哪有那么娇贵?”
谢长鱼被他整笑了:“净操些没用的心。”
“还不是——”
陆文京说不过她,转头把枪口对准了江宴。
“深林宫殿的人是你庆云阁在守,出事了你自己去不好吗?非要带上小虞,她现在是活着回来了,可万一出什么事——”
“小京,是我想跟着他去的。”
谢长鱼无奈打岔:“而且我们被困水里的时候,是江宴带我出去的。”
“……行。”
陆文京很想背过气去。
“你说的对。”
江宴忽而开口了:“或许长鱼是不该跟着我冒险。”
“你还好意思说?”
陆文京真想放狗咬他两口。
“但长鱼不是我能控制的,她的字典里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文京,想必你也清楚,这世上没有人能阻拦她。”
江宴平静地陈述道:“我想大家无论喜欢她也好,追随她也罢,至少都被她的这份特质所吸引。”
谢长鱼耳根微微发红,一开始她想江宴果然是懂她的人,听着听着,又像是在叙述她的优点,她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呵。”
陆文京心里明白,嘴上对他是一贯的不悦:“你倒是了解她。”
“不然怎么当她夫君呢?”
江宴十分自然地接了下句。
“我想静静。”
陆文京是真的要吐血了。
不过大概是在冷水里泡久了,谢长鱼即使喝了驱寒的药,还是感到一阵阵冷意漫上身体。
外界情况越发不容乐观,厉治帝听说江宴疑似被困深林宫殿,居然直接派人去江府找了。
“我让人放了风声,说你们在我家做客,希望皇上听了能走。”
“江宴,”陆文京嘲笑道:“皇上对你的疑心可是不轻啊。”
江宴这回不怼他了,澹澹的目光望向远方。
府外街道上忽然传来喧哗。
陆文京闻声抬头,疾步走了出去,也就一会的功夫,便跑了回来。
“皇上来了!大家快准备一下,该躲的躲,该对口供的对口供!”
他刚说完,前门就传来开道太监的声音。
“皇上驾到!”
公鸭嗓拖得老长,在空气中久久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