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似感同身受,眼里也蓄满了泪水。
“原来你就是钟妙啊,怪不得方才见你的第一眼,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之余,还有几分眼熟,这眉眉眼眼的,倒是和松泉有些相似。”
钟妙想让她松开自己的手,梁柔却是紧紧把她抓住,生怕自己这一放手,跟前的姑娘便会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回头则是板起脸训钟松泉。
“以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你的亲妹妹流落在外,吃了这么多苦?若是换成我都不知要如何坚持下去,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官家小姐,回到京城了愣是不敢回钟家去。”
钟松泉心里也十分难受,他的打击很大,一时半会真的缓不过来。
“不是,家里的那位找回来的时候确实和阿妙长得有几分相似,我看着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那是半年后才找回来的,我当时以为是我娘的去世,使得阿妙性子大变,压根就没往深处想。”
钟松泉脑子里嗡嗡嗡地响,思绪十分混乱。即便如此,脑子里牢牢记着的一桩事却是让他打消了对所有事情的怀疑的原因。
“那时候她被接了回来,不仅是我,就连爹爹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后面是滴血认亲,看到血液交融在一起才打消了疑虑。”
钟松泉忽地顿住了话头,神色则是跟着凝重起来。
“既然她是假的,那这个滴血认亲是不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钟妙如今也不怎么哭了,红肿着眼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哥哥既然这么说,那心里是有怀疑的人了?”
钟松泉抿着唇,没正面回答,钟妙却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也可能是有其他的苦衷也说不定。”她心情似乎很低落,也并不想再多说这个,“算了,都这么多年了,再追究这些也没什么用。如今府里一切都好就成,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省得又把整个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钟妙说罢,起身就要走。
梁柔眼疾手快把她按住,钟松泉亦是拦着她。
“阿妙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才是钟府正经的大姑娘,爹若是知晓你还活着,定会十分高兴。你就听我的吧,跟我回去一趟,无论如何,钟家的大姑娘怎么能流落在外面!”
梁柔也跟着劝,“是这个理,阿妙你不如就听我们一句劝,先跟我们回钟家,其他的等见过钟叔叔再作打算如何?”
“……”
二人好说歹说的,总算把钟妙给留住了。
钟松泉见把人留住了,当下就和梁柔带人打道回府。
三人将将从马车下来的时候,钟家主母杨慧兰还没得到半点风声,正舒舒服服地半躺在贵妃椅上。
身边的少女垂着白洁无暇的脖颈,十分乖巧地给她捶着腿。
“前几日我听说芸姐儿打了你一巴掌,你也不要记恨她。她是钟府正经嫡出的姑娘,故而是任性了些,你却不能在老爷跟前泄露半点风声。”
“你是个什么身份你最是清楚,当初若非是我嫁进钟家,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你接了过来,你哪里过得了这种富贵日子?这会儿说不定都还在地里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