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向『性』格温润的班准竟突然说出这么句来, 杨焯的老脸顿时绷不住了。
毕竟他来左丞相府的目的,是想要在纵容的基础上,对小皇帝加以桎梏, 可这左丞大怎么还……跟小皇帝穿一条裤了?
面对此时的场面,杨焯没办法不打岔:
“班大, 这、这皇后的位置……总归是要女来坐的……”
杨焯边说边偷眼去看班准的脸, 担心他一个不高兴, 就扭头去宫里找那小皇帝来撑腰。
可根据他的观察,和长久以来对班准的了解,杨焯在看完班准的脸『色』后,心绪不由安定了许多。
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班准向来处事冷静,总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毁掉荣潜的整个生, 耽误云朝的千秋大业。
但当个皇妃还是没有问题的。
加之杨焯家中有那么一位对事情看得极其通透的夫,因此在这件事上,对很多寻常男看不开的事情十分理解。
爱情没有错, 个相爱的本就无关『性』。
杨焯对此很是认可, 但他纠结的另一个问题是,荣潜是皇帝。
一国之君,不可没有嗣,相信班准即便再喜欢他,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以拎得清立场。
到杨焯的好心提醒, 班准顿时清醒了不少。
闻言, 他低头淡淡地笑了一声,认同道:
“是啊,一国之君岂可无后。”
寥寥几字, 言简赅,便已经将自己的想法明确地表达了出来。
杨焯领会了他的思,立马高兴了许多:
“就是就是,班大,当个皇妃多好啊,皇后是这宫里不得不有的位置,可妃不是啊,妃是陛下喜欢的,陛下真心相待的,班大是真心实地被陛下喜欢着的。”
班准点点头,沉默了半晌,复又抬头看他:
“下次上朝的时候,会配合着众位大的说法的。”
翌日早朝。
荣潜推开桌案上的一摞规劝他允准秋选的举办,并在其中挑选几名温柔贤惠的世家小姐作为皇后这一位置的备选员的奏章,不客气地侧身靠在龙椅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立在高台下的班准。
乍一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左丞,荣潜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可定睛一看,他却突然发现小左丞的气『色』竟差得要命,就连丰润的嘴唇都泛着病态的苍白,眉眼低垂的样属实是可怜极了。
难受成这副样,为不告假在府中养病?
荣潜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无踪,烦躁之在了脸上,作势就要给一旁的小监挥手,示散朝。
偏偏还有不长眼的大臣再次拱手上前:
“陛下……”
荣潜撩了下眼皮,发现是他经常莫名对其产生厌烦的韩见,于是直接打断他道:
“又想要说让朕立后的事情?”
韩见冒着让荣潜龙颜大怒、自己还有可能会掉脑袋的风险,情真切地劝道:
“国君不可无嗣啊陛下。”
早在上朝之前,韩见便和其他的官员们达成了一致。
首先,由他这个多多福的官员先向陛下展示一番有孩的快乐,然后其他的大臣趁机从旁烘托,努力荣潜生出羡慕的心情,他们再趁热打铁,一举推选出可坐凤位的世家小姐。
至此,大功告成。
然而当韩见想要打感情牌,给荣潜形容自家小儿昨日会叫爹爹的时候,荣潜却讽笑了一声:
“要孩,做什么?”
殿内武百官的理想主顿成碎片。
陛下为……不按常理出牌?难不成,还真的要把左丞大娶宫里?
这历朝历代没有哪个皇帝敢这么干的啊。
韩见混在一众群中,底气便足了些,趁着荣潜视线落在左丞大身上时,紧忙将心里说了出来:
“继……继承皇位……享、享受……天伦之乐啊陛下,陛下有不知,有儿的生活可谓是丰富多彩,微臣的儿今晨还抱着微臣的大腿喊‘爹爹’呢。”
“那照韩爱卿看来,朕有了儿,就是后继有了?”
韩见低头寻思了一会儿,拱手回荣潜的:
“回陛下的,陛下才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如此懂得运筹帷幄之道,若有嗣在膝下承欢,相信皇们可同陛下一般聪慧过,定可保大云千秋万代。”
荣潜笑而不语,似是知道他还有要说,单手拄着下巴靠在龙椅扶手上,笑眯眯地看着殿前低头故事的小左丞。
见荣潜不反驳,韩见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小皇帝的心思,便继续不知死活地自荐:
“陛下,微臣有一女,年方二八,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秀外慧中,才貌过,如若本次秋选顺利举办,届时小女定会好好表现,不让陛下失望。”
“你的女儿?”
荣潜实在不知道韩见是哪里借来的胆,敢在殿上就这么推销自己的女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韩见咧嘴一笑:“回陛下,是小女没错。”
荣潜看他实在不顺眼,眯着眼睛戳破他的国丈梦:
“你在朝中为官二十年,才做到四品下,你有颜面说你的女儿秀外慧中,才貌过的?”
韩见尴尬地红了脸,惶恐道:“这……这……”
荣潜无心与他纠缠,只想着把这些老顽固打发了,他好赶紧把班准扛回寝殿去,于是问起来着实让惶恐:
“另外,用韩爱卿的来说,儿就是为了继承皇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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