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人做的手脚,暗渊亟地对苍桑的力量有所压制,使得她无法正常施展血祭的真正力量,许多能力无法屡次施行。无奈,多数情况下,苍桑也只有近身搏战。然,硬碰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在还有魂祭于手,倒是减轻了她不少的负担。然,蚁多食象,苍桑终究也只是孤身一人,几次生死之际,她皆是由锁魂救回来的。
身上早已遍体鳞伤,最严重的便是胸口被贯穿的那处伤口,尚且渗着汩汩猩红。因为被锁魂吊着,伤势倒是没有恶化,只是那蚀骨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暗啐一口,大意了!
“女娃娃,就让吾来会一会汝!”一吟狂啸由远及近逼至,声如洪钟,竟是将苍桑四周的一干众恶全俱震退开来,紧随而至的是一股沉重霸道的劲道由半空中疾压直下,带起的风旋凛凛冽冽,隐隐形成了一道无坚不摧的封锁之障,包围笼罩,似要一举绞碎被袭者的躯体。
极!极!极!苍桑蹬力急转,连连退开数十步,十指紧扣魂祭,凝神冷对。乍闻平地惊雷一声,只见原先站立之处气旋缭绕,漫天土起,飞沙走石。黄尘过,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扛着大刀的张狂身影。张扬的赤发,邪魅的墨眸,轻挑的双唇,不羁的衣着……无不彰显着不善来者的浓浓战意。显然,此人并非之前所遇之普通角色,不好与之,当须谨慎应对。刀光掠影之际,风弄,苍桑与狂者均动……
一声沉喝,二目凛,三处铿响刃光寒,四面楚歌锁魂现,五芒尽敛;
六步错踏,七回舞,八焰焚炎恶灵狂,九方雷霆入争战,十分紧张。
“嘭——!”轰然一声乍响,气劲相撞,错影而过,铮铮傲然抹一笔唇角猩红,倏回身,站立定,执刃相向。
苍桑:“名字!”
赤发战狂者身形一顿,有一瞬的愕然:“啊?”
利落挽了个刃花,飒飒而立,继而横刀直向,苍桑冷然重复:“名字。”不过交战一个回合,她便被对方激起了骨子里的战意,愈战愈勇,潜意识里直觉此人是值得一战的对手,不及多虑,业已脱口相问。
“唔~太久了,吾都忘了吾之名,”扛着大刀的狂者拽了拽额前的一撮红毛,面露沉思,片霎,眉眼一亮,冲着横刀相向的苍桑叫唤道,“嗯~汝若当真欲知,不若,便唤吾‘邪伽’罢。”暗渊亟地之中的恶体们没有名字,即便是有,也早已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湮没于历史的黑暗之中,更何况,他们也不需要所谓的名字。而此者虽威名甚广,亦只是被亟地他者们冠以“战狂者”之名,只因“战”,是他们彼此之间唯一的招呼方式。
苍桑:邪伽……记下了。
忽而一挑眉,邪伽似笑非笑地瞅着看似一脸木然的苍桑:“往而不来非礼也,吾既已告知吾之名,作为交换,汝之名?”
“……”我的名字?呵,我还有自己的名字吗?心下自嘲,面上不动。
刃起锋芒,予以回应的是苍桑提着魂祭再次迎刃而上,势更凌,战更狂。
没有得到满意回复的邪伽亦不恼,欣然接战:“哈哈哈……痛快!痛快!再来!”二者均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只有干净利落的必杀之技。
兵刃相接,金声迭起,凌厉的刀光看似杂乱无章,缤纷无常,实含战者的锐不可挡,势如破竹,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浓烈的战意与血性。
一收,一压,声叱咤;
一拨,一砍,动河山;
一挌,一挡,烟云荡;
一撩,一抵,黄尘起;
一挑,一刺,留神式;
一削,一划,尽风华。
狂者横刀焰海行,寒锋白刃走雷霆!
给读者的话:
邪,ye,二声
想象一下《猎人》中西索的那股狂劲,大概邪伽就是那样的吧,扛着大刀什么的才配得上那一身的狂劲儿吧O__O”…
骨头明日大婚,亲们莫急,都给诸位留着存稿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