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姐说说。”
贺红雨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背:“姐姐是过来人,一定能帮上你的。”
“好可怕!”
江暮雪一边啜泣,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
“什么可怕?”
“贺姐姐,他要吸我的血!”
江暮雪抱住贺红雨,哭的更大声了。
“吸血?谁要吸你的血?侯爷?”
“就是他,寒铁衣!”
江暮雪无比伤心:“我这几天身上的血痕都是他咬的!”
“血痕?”
贺红玉迷糊了。
雪儿身上什么时候有血痕了?
忽然,她想起她脖子上的吻痕,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暮雪猛地抬头,泪眼婆娑。
“贺姐姐,你为什么笑?”
“我的傻姑娘啊!”
贺红雨笑个不停。
“那不是血痕,是吻痕!”
“吻痕?”
江暮雪一直身在闺阁里,从没听过这种东西。
“亲吻还有痕迹?”
贺红雨坏笑着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江暮雪的脸登时红了。
想起刚刚对寒铁衣说的狠话,心里不是滋味。
“那他也不该不经我同意,就做这样亲昵的事!”
江暮雪撅起了嘴:“把我当成什么了。”
“是不是后悔了?”
贺红雨曾在妓院迎来送往多年,最擅长观察人心。
见江暮雪这般样子,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江暮雪却依然倔强:“才没有!”
贺红雨笑了。
雪儿虽然聪慧过人,做事有胆识、做人有气魄。
但毕竟还是个闺阁里的小姑娘,连吸血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姐妹二人聊了一夜。
江暮雪将她与军侯所有事,包括与景子年私奔未遂,一股脑讲给了她。
“傻瓜,什么家乡姑娘,男人心中若是还有别人,才不会如此全心全意对你。”
“我们才相识多久,哪来的那么多深情厚谊,他就是把我当成那姑娘的替身了!”
贺红雨无奈:“那他为什么大到三番两次救你性命,小到安排你的一日三餐,全都包揽了?只是替身,偶尔看看你,解解相思之苦不就行了?”
“我的一日三餐?”
江暮雪感到惊讶。
贺红雨一脸羡慕:“店里每天都很忙,再加上指导排练,我哪有时间顾你!你一日三餐吃得那么丰盛,都是军侯叫人提早安排好的!他担心你不好好吃饭,还派人看着你,一片心意全在你身上!”
“是吗?”
江暮雪不是滋味,心中愈加愧疚。
寒铁衣并没有回江家,而是直接去了大营。
江府那种地方,没有小丫头在,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对!因为怕你,所以骗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最好能永不相见!”
她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缭绕。
每响起一次,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直接砍在他的心口上。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是如此厌恶我!
一路上,他闷闷不乐,嘱咐寒柏,明日一早便去向郭二讨个对策。
临近中午,寒柏回营。
“侯爷,郭二哥说……”
寒柏为难:“夫人是一时想不开,待她想明白事儿了,自然会来找您的,叫您……别先去找她,不然只会……更加反感。”
“那她若一辈子不来找我呢?”
“不会的,侯爷,夫人很在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