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呐呐道:“好像、似乎、应该是好意思,吧?”
江景辰收敛神色,严肃开口道:“你真当我是兄弟吗?”
魏秉文点头。
江景辰又道:“你若当我是兄弟,那就不应该跟我提钱。”
魏秉文又不懂了,愣愣追问道:“那应该提什么?”
江景辰一本正经回答道:“做兄弟,在心中,重要是纯洁的情义,岂能被世间俗物所玷污?”
俗物?
提钱就俗了?
魏秉文多少明白了话中之意,心思一转,谄笑道:“我与你之间的兄弟之情并不纯洁,因此倒是不必怕被俗物玷污。”
江景辰大袖一挥,冷哼道:“不纯洁的兄弟之情,我不要,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兄弟。”
不过就一百万贯钱罢了,至于这样吗?
百乐门日进斗金,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何至于如此?
魏秉文气急,却又不好得罪金主,强压心中情绪,耐着性子道:“你先听我讲讲为何要借这笔钱,之后再决定借与不借。”
江景辰稍作犹豫,点了点头。
魏秉文见状,松了口气,开口道:“有劳这位弟兄到门外守候,我与你家公子说些私话。”
江景辰示意道:“去吧。”
董瓒得了吩咐,转身去到门外守着。
魏秉文缓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梁王想弄几艘私船,借着海运司的名义,往来海内外运送货物,挣一点散钱。”
一艘海船,经营好的话,少说也有十几万贯的利润,这叫一点散钱?
江景辰忽然想起先前罗霓裳提出的条件,就是要钱又要船,说是想为海运司尽一份力。
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拿自家私房钱去补贴公家的傻缺。
合着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一套。
是罗霓裳?
还是梁王?
这里头的事情,怕是不会简单。
江景辰若有所思,追问道:“你来问我借钱,就是为了去掺和这件事?”
魏秉文如实回答道:“我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也知道,魏家处境尴尬,背后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即便有钱也不好拿出来用在这件事上。”
江景辰又问:“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说是罗霓裳的主意?”
魏秉文毫不犹豫回答道:“是她的主意,也是她让我来找你借钱。”
海运司成立至今,只往返过一次,想来是收获颇丰,以至于连梁王都动起了心思。
身为海运使,又是圣上嫡亲皇叔,即便最后东窗事发,只要不是很过分,圣上多半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大利当前,没几个人能够抵得住诱惑。
梁王不缺钱,但不代表他不喜欢钱。
两件事,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江景辰可以理解,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
为何是罗霓裳?
她到底想要搞些什么?
魏秉文久不见回应,焦急道:“只要一趟,就能够连本带利还你,看在你我结盟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提及结盟之事,江景辰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沉吟片刻,开口道:“我可以出这一百万,但不是借给你,而是要跟你做一笔买卖。”
魏秉文心中疑惑,询问道:“你该不会是要买我吧?”
江景辰含笑道:“你可不值一百万贯,我要的是幽州战马,一百万贯钱,买你幽州马场一千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