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无力

p; 值守弟子面露难色，又伸手去沾了沾五孔流出的黑血，闻了闻，方道：“这是灵种衍生的毒，我无法治，得找虹长老来才行。”

    “那还不快去？”

    望着十三香痛苦的表情，孟尘非常自责。对值守弟子磨磨蹭蹭半天蹦出来的这句话，他压抑着怒气，低声道。

    值守弟子又是一阵犹豫，望着孟尘快吃人的目光，他再掐了道法诀，一道白光盖住十三香，她脸上痛苦表情有所缓解。

    值守弟子转身走入内堂，过了半刻，仍然不见有人出来。

    “人命关天，这群混球怎么磨磨唧唧的。”正当孟尘想进去把人揪出来时，方见值守弟子只身一人走出。

    “虹长老呢？”

    值守弟子摇了摇头，道：“虹长老讲，她的医术不是用来救下人的。”

    “凑她娘的，让死老太婆出来。”孟尘顿时大骂道。他有这位医事堂长老的记忆，是与他爹同辈的嫡系子弟，早年与人斗法，受了暗伤，寿元不多，不到十年好活的驱物期长老。

    “小兔崽子，看家主面子上，老朽不与你计较，想让老朽救个低贱的奴才，没门。”

    苍老的声音从内堂传出，清晰落入孟尘耳中。

    “今日你不救她，日后你必后悔。”孟尘大吼道。无能狂怒，作为家主的儿子又如何？他能保得了自身，却保不了身边的人。

    “你天赋很好，希望有老身后悔的那天。”

    声音再次传出，平静而带着一丝凄凉，后面无论孟尘说什么，虹长老都没有露面，也不再言语。

    孟尘心情跌到了谷底，望着十三香痛苦的模样，那种无力感使得他异常难受。

    “你有没有办法救她，这是我全部的灵石。”

    明白人无利不起早，孟尘掏出全部的灵石，摆在柜台上。

    值守弟子望了眼灵石，面露犹豫色道：“她毒已入肺腑，我无能为力，最多只能帮她缓解毒发时间与痛苦。”

    “那麻烦你了。”

    值守弟子颔首，从柜台上取走三十七枚灵石后，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株株干枯的灵药，一一摆放在柜台上。

    确认了遍取出的灵药后，值守弟子将其丢到旁边的炉鼎上。

    他快速双手掐诀，灵药无火自燃。

    “凝！”

    值守弟子低喝！

    烧着的灵药连带火光凝聚成一颗红色的药丸。

    凝成的药丸外表爬满深奥的符文，望上去有些滚烫。

    值守弟子扶起十三香，将红色药丸喂其服下，随后又在其十指尖处刺破个小口。

    黑血不停的从十指尖流出，铺满了好几块地砖，散发出浓浓的恶臭。

    十三香肤色由紫变的苍白，扭曲的面容也变得平静。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最多只能撑到明天早上。”值守弟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白色的玉瓶递给孟尘道：“这是麻魂丹，若是忍不住痛楚可以喂她服下一粒。”

    孟尘接过玉瓶放入怀中，又取走十枚灵石，将剩下的留给值守弟子，便背起十三香往住处方向走去。

    此时，程郝闻讯正往孟尘这边疾步走来。

    “你知道十三香的住处吗？”孟尘问道，或许十三香有想见的人，送回她的住处更好点。

    程郝下意识想摇头，但很快反应过来，急忙点头道：“少爷，小的知道！需不需要小的来背？”

    “不用，前面带路吧！”

    程郝领命，便在前面疾步带路，回头望见孟尘紧跟着，便专心认路。

    孟府仆人区域的一栋院落内，里面一间厢房中，装饰简陋，除了三床被褥，便只有一张多余的小桌子。

    两个小丫鬟忙完一天的活计，吃过晚饭后便在厢房里聊着八卦，偶尔还发出几声嗤嗤的笑声。

    此时，厢房的门被人暴力推开。

    小丫鬟望见推开门的人是满脸横肉的程郝，虽然不认识，但是作为边缘仆人的她们，府内大部分的下人地位都比她们高。

    两人急忙跳下床，站立在一旁，低头不语。

    孟尘背着十三香进来，望着低头的两位小丫鬟，是十三香经常提到的十二香与十一香，当然，哪位是十一香、十二香，他分不出来。

    “哪张床是十三香的？”孟尘问道。

    两人抬起头来，望见孟尘俊俏的脸颊，又注意到了背上的十三香，反应极快的十一香指着最边上的床道：“禀少爷，这张。”

    将十三香放在最靠窗户的床上，孟尘取出玉瓶交给十一香，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在孟尘走后，两小丫鬟才轻呼一口气。

    “十三香说她跟着家主的公子做事，还以为她吹牛皮呢！”十二香确认孟尘走后，才出声道。

    又瞧见十三香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活不了多久了。

    两人都不由想起了二狗的话，跟着公子小姐的都活不长。

    随即，两人便分别去打来热水、取出干净的毛巾、衣物给十三香清洗身子。

    回到住处的孟尘换上套干净的衣物，便直奔菜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