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四人正相持不下,一旁昏过去的张虚未悠悠醒来。
入眼就是自家兄弟死了娘一般的臭脸,大张忙问:“兄弟,怎么说?\"
“兄弟,我们早些年的勾当了,他们都知晓了!”,小张将经过说了。顿时一个面盖死灰,一个心坠冰窟,各自惴惴。
小张心里虚得紧,劝道:“兄弟,我们这番是命该绝了,撞着个煞星。若是被上面得知此事,照那洛大少爷的手段,再来百十个青霄宗,霞云谷,也只是螳臂当车。我们走了吧。”
大张却还不肯,道:“兄弟莫忙,你我这许多家业,经年积蓄,怎好说舍就舍。莫怕,我看那孽畜该是私下天地,无人扶持。此间又只有个明初心撑持,那玄天门主还不露面,想是惧我等声势,早已走了。你我此时出手,合力杀了那畜生,再把那上下灭口,可保无虞。”
小张犹豫:“兄弟,还有个慕延烁,怎么说嘛?\"
道:“便是我二人敌他不过,拖住他还是行的。叫长老,护法杀上玄天门,斩草除根。\"
这两个计较完毕,一吩咐下去,就按捺不住,同时出手,扑将上去。
慕延烁早在暗中等候,见扑将来了,此时也跳将出来,持一杆画戟拦住,喝道:“好一对不知羞耻,獐头鼠目的狼兄狈弟。可还要脸么?\"
那两个也不答话,只上前缠住,回头叫:“快杀上山去,灭了玄天满门,为我等同门报仇!”
剩下那群胆大的听说,一窝蜂就往山上涌。
余景相忙叫催动阵法,护住山门,转头叫:“光耀以下的,且回去躲避。”
身后弟子散去九成九,只留下区区数十,还有那摇旗擂鼓的,统共不过三十。
眼见得攻阵甚急,山前山后都有,余景相又叫:“且把门前大阵开了,教他们都往前门来。”
便似打渔网子破了洞,都往前门来挤。
此时七子中唯余景相,徐娇娘两人最强。这两人大步上前,堵在门前,以一当百,一时莫能得进。
徐娇娘刀出必见血,招招不留情。这几日又将天灵小姐所传功法更进一步,悍勇无敌。光耀以上尚能敌对,凝神以下只是送死。
这边余景相也不落下风。他虽不拿兵器,却得弈玄真传,端的是武技精巧,攻势花哨。混沌以上还能撑持,光耀以下就是断命。
且不说这两人在门前施展,拿些喽啰小卒显名,只说明初心。
四人先前还在空中比斗,几十回不分胜负。谁知明初心乃是一朝顿悟,将要踏入神念境的,愈战愈勇,越斗越凶。那三人寻常手段招架不住,扯个阵图出来,只与他在图中周旋。
这四人同为归一境,境界超然,可说打斗起来,却也并无不同。都是身法较量,技巧拼杀,也莫说什么武技,别提什么功法。能到此境界者,都是有些经历,多的是些珍藏。
梅弄雪剑影纷纷,似瓢泼大雪,滚滚而下,染得天地洁白。榕凝冰枪来凶狠,如旱地拔雷,捉摸不得,惊得海涌波翻。柏含霜刀出阴厉,只在那一剑一枪之后,如影随形,甩之不掉。
可既有境界上下,便有强弱划分。
你看那明初心,只把手中纸扇遮挡,剑来碰不着,枪来伤不到;秋微明亮,更是将那刀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借势打势,以巧胜强,反倒弄得三人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四人又斗经五六十合,仍是不分胜负。
明初心气定神闲,灵气澎湃;梅弄雪娇喘吁吁,拿剑不稳;榕凝冰手酸臂麻,端枪不住。只有个柏含霜还能撑持,勉强迎战。
眼见不是对手,三人互使个眼色,站个三才阵,祭出手中兵,使出浑身力。把那灵气汇聚,功法运转,只在一处,化作一击,猛攻而来。
明初心见了,哈哈大笑:“我道是什么手段。且看我的。”
随即把折扇一收,秋微大绽神光。猛得周遭忽明忽暗,模糊不清。再去看他,哪还能见人,只有似个星空黑洞的光洞,拉扯着周围一切,如隐了天地,盖了日月,混沌一片。
便是那合力之击直来,也被尽数化解,缥缈不见。
三人见了,大惊失色,忙要收了阵图走。混沌中,明初心身影显现,便似使出了法天象地,身高万丈,不见面目,不见全身。
他叫一声:“哪里走!”,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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