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努力了,事情就会朝着自己想要的发展。
江智远站在宜安州府的大门前鼻子发酸。
“嫂子?”江景远不明白为何兄嫂下了马车都不进去,却是站在这儿抬头看牌匾。
“景远,这儿是你出生的地方。”自己隔了一辈子每每想起以前的事还会伤感。
江智远是用了十三年时间再回到故园,请允许他默哀三分钟吧。
江景远很惊讶,她的记忆里只有江家大坝。
“你出生时,父亲在宜安州府任职第四个年头。”江智远带着一家大小进了府衙门:“可惜了,左边的花草都已变样,好在,前面的葡萄藤架还在。每到夏夜里,我们一家人就坐在下面纳凉。听父亲讲一些无关大雅的朝堂之事;也听母亲说着各家儿女婚嫁,庄上趣事……”
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姨娘来时,我们也没有排斥她。”江智远还能想起那个年轻的姑娘被人领进门时的青涩模样:“每当父亲母亲在说话的时候,她就默默的坐在旁边绣花。”
江景远点了点头,难怪后来她能以刺绣立家,自身还确实有过硬功夫的。
就如嫂子所说,只要自己有本事就是走到哪儿都不怕。
江智远将后衙的院子都转了一个遍,摇头感慨不已。
“变了,全都变了。”江智远道:“真正是物是人非啊!”
当然会变了,江昆明死后接过的是钱大夫。
三年前钱大人调任富州知府后入住的是一位姓夏的官员。
不过,这一位运气不好,钱大人在洪灾后运作了一下成功调任了,而姓夏的就成了背锅的。
他不是调任而是被贬平丹县。
朝堂风云瞬间万变。
潮起潮落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哪怕像当初的江昆明,一心为公兢兢业业,最后却落了个暴病而亡。
“准备在这儿住几年?”每到一个地方,马如月就要问江智远。
她这个贤内助之所以要问计划是想要好好的安排。
如果只是一个过路的驿站,那就没有必要花大的心思去打理。
“三到五年。”江智远默算了一下道:“这儿毕竟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这儿还有父亲未完成的志愿,既然命运安排我来接班,那我就好好的干,做出一番成就直接进京。”
“智路,你可以考虑将妻儿接到身边来了。”马如月点了点头,江智远是有一个有野心的人,也很有毅力,既然他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余下的就是全力支持。
江智路在宜昌县是捕头,江智远一走他自然也要跟着走了。
哪怕,到了县安州府没有半分的官职也在所不惜。
用大哥的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跟着江智远一路往上攀,前程绝对不会差。
“好,我写信给大哥,让他娘仨由镖局送来。”江智路对马如月的安排从来不会有异议。
听嫂子的话是他们兄弟四人一致认同的宗旨。
“行,夫人,咱们还是分工合作,我主外你主内,一起向前奔。”江智远最后从伤感中走了出来:“宜安州府经过了洪灾,只有宜昌县才有了很大的发展变化,而其他的地方都还是一堆的烂摊子,我的任务艰巨啊。”
洪灾前也就能混个温饱的人因为天灾而缺收少粮。
钱大人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减免的问题,所有的困难灾民自己扛。
扛不过来了就去抢,在他调走后第三个月宜安州府暴发了大批的流民作乱的事件,将镇上的粮行油行布行都抢了,结果,倒霉催的夏大人就被皇上记了一大过。
更有甚者上书皇帝说宜安州府是有乱贼,命上就命夏大人彻查此事。
查了两年半都没有头尾,结果,就被撸了官。
“我倒是任重道远了。”江智远一脸严肃道:“江智路,本官命令你用三个月时间将乱贼的事清理一下。是真,就将头目给本官揪出来;是假,那就拿出证据来,本官得让某些人看看,我江智远不是浪得虚名,升官不是靠袑带。”
得瑟的模样,要靠裙带你也没有后台。
“事实上,我还真是靠了襟钗。”等江智路领命走后江智远走到了坐在藤架下喝茶的马如月身边坐下:“只不过,夫人才是我真正上升的法宝。”
“别谦虚呀,我的江大人。”马如月抿嘴笑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否则姑奶奶也看不上!”
那倒也是。
夫妻俩很恶趣味的相互取笑捉弄了一翻。
“嫂子。”十三岁的江景远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两人都一脸的哭相:“两个孩子又打架了!”
“行啊!”马如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兄弟俩:“谁打赢了?”
被小姑拎着出来就知道自己又犯错了,但是此时娘问死也不开腔。
“我知道了,这就是没分出输赢来。”马如月对江景远道:“小姑,放开他俩,继续打,打赢了老娘有赏!”
“嫂子!”江景远真正是不敢恭维这话了,简直就是后娘一样:“您也不怕他们伤着哪儿了。”
“人小力气不大,伤不着。”马如月道:“老规矩,不住打头部,其他的地方随便打。”
自于说那什么的,你还真不能提醒他,一提醒说不定就专打了。
不为什么,就因为那地方在下面顺手啊。
不打头就打伤不了眼睛和脑袋成不了傻瓜。
再一个,两个小屁孩子还没满四岁,打架也就是挠痒痒一般。
在马如月的心里面,男孩子就是要阳刚一点。
打打架已,不厉害一点不好好练,回头出去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打了。
在宜昌县的时候,马如月也经常将两孩子丢进武馆里去看他们打和练。
所以,两个孩子的性格都有点暴,这一点像马如月。
儿像娘,辈辈强。
马如月教导他们也只有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打。
马如月的话音一落,两个小不点果然挣脱了小姑的手开始打了起来。
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直将江智远看得瞪眼。
“我说,夫人,他们是兄弟,咱能不能换一种教法?”兄弟友恭父慈子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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