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低下头。
刁四郎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手下排斥左巅的手下。担心自己重用左巅的手下,他们会失势。
他觉得很不好。
可是,他又知道,如果不按手下的方法去做,必定会埋下隐患。
倒不是他能被手下威胁,而是位置互换,他也会有如此想法。
更何况,左巅的手下今日能背叛左巅,他日肯定也能背叛他,甚至比他原来的手下背叛得更快。
因为,左巅的手下还有一个强大的背叛理由,就是为左巅报仇。
当初收左巅的手下,不过是利用他们反水,对左巅下药,才方便己方不受损伤地拿下左巅。
兔子抓完了,狗还要来作甚?
鸟都被弓箭射杀光,弓箭就没了用武之地。
这样的道理,刁四郎是知道的。
而且,坑死左巅的那些手下,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给自己的手下一个警示。
背叛者,没有好下场!
让自己的手下不要背叛。
刁四郎原本就想着怎么除掉左巅投靠过来的手下,结果现在,完美解决了。
他让张三过来,悄声对张三如此这般地吩咐下去。
张三频频点头,面带欣喜。显然,他也不喜欢左巅的手下。毕竟曾经相互打过,是对手。
现在左巅的手下投靠过来。万一以后立了功,得到刁四郎的赏识,他们这些刁四郎原来的手下,肯定要失势。
得了刁四郎的授意,张三过去和左巅的手下说话。
“把他带上,都跟着我走。”
众人押着左巅出了芝柏县,往山野走去。
“张三,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对啊,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是不信任我们吗?”
一路上,左巅的手下不停问张三,张三只说跟他走,始终不说原因。
问得多了,只是嘲笑。
“怎么,我们的人都在县城里,就我一人出来。
我都不怕,你们反而怕我一个人不成?”
说这话时,他的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投靠过来的左巅的手下,暂时不能持刀枪等利器。
他这是故意激左巅的手下,话也是刁四郎教的。
果然,被他这么一激,左巅的手下怕被张三看不起,虽然疑惑、不想再走,却仍然押着左巅跟在张三的后面。
他们才投靠刁四郎,或许这是刁四郎对他们的考验。他们不能怂,怂了就没办法再在芝柏县混下去。
出了县城不远,就离开小路,翻过几个土包荒岭,来到一处白天也让人感到阴森的地方。
乱坟岗!
在往这里走的时候,左巅的一些手下心中已然有所猜测。刁四郎那些人做事,他们也知道一些情况。
听说过,乱坟岗有妖怪出没。
此时押着左巅来这里,怕是那些妖怪想要左巅的命。
不给妖怪当狗,就要成为妖怪的盘中餐!
想左巅曾经也是芝柏县一方恶霸,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让人唏嘘。
所以,再能打,又有何用?
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只是刁四郎给妖怪当狗,那就算了。现在连芝柏县的官府衙门都要与妖怪合作,左巅如此逆天而行,只会连累大家。
没了衙门的支持,他们这些混混泼皮,只会被压迫得更惨。
众人来到乱坟岗前,就听张三对着那些长满杂草的小土包大声喊道:
“大哥,你要的粮食来了。”
左巅的手下听到张三说出“粮食”二字,皆是皱起眉头。
对于妖怪来说,它们的粮食,就是人,或者说活人!
而通常,送的粮食,应该不只一个活人的。
不过,据说,今天不是送粮食的日子。所以,也许粮食只有左巅一人,也说得过去。
“哗啦——哗啦——”
与人同高的杂草丛中,杂草向两旁分开,一个比人还高大的身影走出来。
此身影全身长毛,如人直立。身高丈五,肌肉如同一个个小山包在身上紧密排列。
灰色的皮毛,油光滑亮。
一条尾巴在身后摆来摆去。
脖子上,顶着一个水桶大小的鼠头!
鼠妖!
这鼠妖,从草丛里晃晃悠悠走出来。指甲在鼻孔里挖出鼻屎,随手一弹。
噗!
张三身体一僵。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沾了一小坨散发恶臭的湿乎乎的脏东西。
“呃——”
恶臭味涌入张三的鼻子,让他当场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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