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结束后,陈有鱼单独留了下来。
“红道人对我有敌意。”陈有鱼笑道。
“敌意并不重要,现在你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他动不了你。”任山山看着尸童收拾茶杯,随口应道。
“师姐把我留下来,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只是想了解师弟最近半年的进展。”
这个理由,陈有鱼并不满意,“生而知之者,应该无所不知吧!”
任山山双目紧盯着陈有鱼,仿佛凝视星河,“我只想听你亲口跟我说。”
听了这话,陈有鱼看了一眼任山山,沉默少许,嘴角勾起弧度,活像一个“歪嘴战神”。
“我结婚了,你该向我道喜。”
任山山有点僵,显然她早知道了,她拿出一个锦色的盒子,从其内飞出一朵珠钗。
“送给师弟新婚妻子的,希望她能喜欢。”
陈有鱼接过,见珠钗轻巧,放在掌心几乎感受不到它的份量,好奇问道:“怎么这么轻?”
任山山轻笑道:“材质特殊,女孩子家穿金戴银,太累赘了,这种份量刚刚好,戴在头上不压头,很舒服。”
陈有鱼对珠宝首饰一窍不通,听了任山山的描述,豁然开朗,“还是女人了解女人,我想玉儿一定会很喜欢。”
任山山将锦盒也递给陈有鱼,陈有鱼收好。之后,她用手枕着头,神色有些慵懒,檀口微张,轻笑着说道:“她喜不喜欢,今晚你就知道了。”
“今晚?”陈有鱼听了,心中一凛,任山山的推演术出神入化,绝无可能算错,这么说,玉儿,她果真要来了?
他和张良玉新婚不久,两人新鲜感很浓,此时他心生大欢喜,恨不得立即和张良玉相见。
他和任山山客套两句,就离开了,返回居室,立时沐浴更衣。
夜深人静,任山山摩挲着手指,识海中,一幕幕纠缠的场景,一声声沉重的呼吸声,让她额头出汗,她不禁想问:这,就是人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