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法国大革命在我眼中,是一群暴徒、罪犯从监狱中释放,在没有任何法律的约束下,进行犯罪活动的一场暴乱。
如果说革命都是暴力流血的话,那么所有的革命都应该被否定。
我没有想到我的愿望一再落空。
想成为自由国度的公民,可是却来到了法国,成为了贵族;想生活在盛世法兰西,平安度过一生,却是注定要经历大革命;想要躲避大革命,却没有想到成为了大革命早期的“大反派”。
“我的上帝!”我流着泪喊了一声,我是悲伤,但我看到周围人的表情,我知道他们认为我是在高兴。
就这样,七岁还差几个月的我,居然成为了欧洲最强国家,也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国家的继承人的继承人。
从这一天开始,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首先是我身边的人被大量换取,保姆、侍女、家庭教师,甚至还有卫队。全部都是新面孔。我知道他们曾经效力于我的哥哥,但他们现在却效命于我。
历史、数学、科学、外交,这是我新增的课程,我知道,他们是想要将我培养成为一位合格的法兰西国王。
不仅仅是周围改变了,我自己也改变了。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再得过且过地享受下去了。我不想成为历史上那个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六。那个路易十六,除了凡尔赛玫瑰玛丽王后外,没有一样值得我羡慕,无论是他的智慧还是体形。
我开始刻苦学习我的课程。历史、数学、外交,这些科目我都能够取得过人成绩,但是,科学却令我头疼。我从来就对科学不敢兴趣,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从前世到现在,对待科学,我总是避而远之。
星期三的下午,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冷的下午,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凡尔赛的天空就只差没有雪下来了。这是我接受新身份的第三周,也是我接受新课程的第三周。
在日程安排上,这个下午是我的科学课。
我恨科学,也恨教我科学的那个老教授。
他似乎是法兰西学院的院士,满脸都是白胡子。我曾听我的侍女说过,他似乎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科学家,但是,只上了他一堂课,我就差不多想揍扁他。
当科学遇到宗教会怎么样?
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上了他两堂课后,我对这个连名字都没有兴趣记下的老教授充满了鄙视。就算是我这个不喜欢科学的人,也能够明白,这个老家伙应该去教堂中主持弥撒,而非是向我解释万有引力。
这个老家伙是一个老神棍,是一个无才之人,但他却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士。
法兰西是一个对待宗教并不宽容的国家,新教在路易十四时代完全废止,现在的国王,也就是我的祖父路易十五,继续延续着路易十四的统治模式,一个上帝、一个国王、一部法律。所以,那个老神棍才能够成为我的家庭教师。
我逃课了,我不愿意去上科学课,所以在老神棍来的前一刻,我躲开了我的侍女和保姆,以及卫队,溜出了房间。
我漫无目的地奔跑在空旷的“大房子”中,我跑不快,因为我穿着女装,我不得不一手提着裙子,在跑的时候还需要注意脚下。我害怕被追上带回去,虽然身后似乎没有人。
我不敢在“房子”中,我跑到了花园。
凡尔赛的花园大到足以有地方掩藏一个孩子。
我跑到了园林之内,依靠树和花海,我藏了起来。
天很冷,而我穿得很单薄。房间中有壁炉,而这里只有寒风。
“阿嚏!”
我打了一个喷嚏,我意识到我可能会感冒。
我开始后悔我的任性,但我仍然将所有的错误都怪在那个老神棍身上。
我意识到,这就是自由的可贵。我不期求别的,但至少可以有选择教师的自由。
我告诉自己,我必须忍受。我默默向上帝祈祷,我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上帝可以帮助我。
我要为我的权利抗争,自由是可贵的,哪怕它只有一分。
但我也同时犹豫了。
寒冷摧残着我的意志。
“你完了,你不行了,快点回去吧!在他们找到你之前,你回到房间里,那里有温暖的壁炉,还有温暖的毛毯。”
心中的另一个我,不断地攻击着我的弱点,我知道,我现在必须和自己作战。
“你是贵族,生来高贵,你是忍受不下来的。快!回去吧!”
我有点动心了,但这实际上是我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我紧紧咬着牙齿,喝道:“闭嘴,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忍下来。如果我连小小的寒风都忍不下来的话,以后又怎么去面对洪流!”
嘴上说着狠话,但身上却越来越冻。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哦,可怜的孩子!”
我感受到我被一个人环抱着,抱着我的人十分温暖。
暖气进入了我的身体,令我冰冻住的血液再度活了起来。
“我的孩子,暖和了些吗?”
我点了点头。
她是一个女人,有些年纪的女人,但是很温柔。我可以从她抱着我时的力量,还有对我说话的口气,感受到她十分温柔。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自出生来到这个年代的这几年中,从未有感受过的安全感。
这个妇人是谁?我不知道。她或许是一位被邀请到凡尔赛的贵妇,也可能只是一个侍女。我更认为她只是一个侍女,因为贵妇不可能在这个季节来到花园,她们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寒冷。
无论这个妇人是谁,我都不去想了,因为我安心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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