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谢谢你们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嗯!”女孩和老者同时点了点头,敞篷马车上一个大箱子摆在前端,女孩老者和叶清风坐在一旁,快速的朝前驶去。
叶清风手里攥着绳子,两个山匪跟在后边跑着,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累得呼呼直喘。
他们又何尝不想停下歇一会儿,可刚才老大因为摔倒了,被马车足足拖了有100多米才站起来,此时他也不敢有半丝懈怠。
叶清风将手中那一堆姓名牌看了一遍,这些名字都有点太土了,或许是自己翻译的不对,不过念出来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闲来无事,叶清风转头开口问道。“老爷子,你有什么着急的事,为什么要夜晚赶路呢?”
那老爷子爽朗一笑,抬手揉了揉孙女儿的头,回应道。“恩人,你也别老爷子老爷子的叫了,您对我们有恩,老头子愿与你结为兄弟,如果你给我面子,那就叫我一声秋池吧!”
叶清风轻摇了摇头,坦然一笑。“我也并非是什么恩人,可能是性格缘故,看见山匪我就想打,换做别人我也会救的,你们不必感激。那我就叫你秋哥吧!”
“嗯!”秋池点了点头,继而转头看向了孙女,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女秋燕,燕子,快点叫猎狗爷爷!”
噗!
秋燕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爷爷,大大的眼睛又扫了一眼叶清风,不满的嘟嘴说,“爷爷,这个小子真不懂理数,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两岁,敢跟你叫大哥,更可恶的是你让我管他叫爷爷……”
“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秋池闻言,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目光如电的锁着孙女,斥喝道。“燕子,快点叫猎狗爷爷!”
“哼!”秋燕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叶清风,下一秒美眸一番,不屑的说道。“爷爷,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你觉得他能敌得过豪强扎牙乌么?也不用太过于巴结他了!”
“你……”秋池忽然扬起了手,恶狠狠的瞪着孙女儿就要打。
“嗯?”叶清风见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是在说些什么他根本听不懂,遂挥手拦住了秋池的手,疑惑的问道。“大哥,咱们各论各的,我也不想这么点岁数就当爷爷,被这样一个小姑娘叫我还折寿呢,她刚才说豪强,是什么豪强?”
“唉!”秋池闻言,眸光闪过一丝黯淡,微微垂眼叹了口气,失落的说道。“兄弟不知,我们秋家在神树城也是一家大户,干一些贩卖粮食的外卖,说大不大,手底下也有十几家店。那神树城豪强扎牙家在城里负责收税,可现在战争时期税突然提高,生意又不好,我们就想拖延几日……”
马车迎着月色,一点一点在官道上走着,微微的风有些寒凉,叶清风转而脱下了自己的棉袍,挥手搭在了秋燕的身上。
这一幕,秋燕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飘过,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叶清风,开口说道。“谢谢你啊,你不冷吗,猎狗?”
叶清风浅笑摇了摇头,抿嘴一笑。“你披着就好,我对冷没有感觉的,我是一个另类!”
话语落下,叶清风转头看向秋池又问。“接下来呢,大哥?拖延税最后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会长途跋涉呀?那神树城距离此地差不多有800公里吧?”
秋池闻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着前方苍老的声音再次说。“因为税交不上去,那扎牙乌带着人到我们店里去抢东西,我儿子儿媳因为和他掰扯了几句,就被他的下人活活杖毙在街道之上。”
“什么?”闻言,叶清风火蹭一下窜了上来,这不是草菅人命还是什么?“当街打死平民,当地的官员不负责吗?”
“呵呵!”秋池笑得苍白无力,月光下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两行泪渐渐滑落。“孩子你是太年轻了,你想一想,如果扎牙乌身后没有人的话,他敢当街打人吗?就算他打死了人,人家有说话权,我们又上哪讲理去?”
听到这里,叶清风忽然想到太阳都夜店那个老娘们,如果身后不是区司替她撑腰,一个夜店老板怎么可能那么牛?说抓人就抓人?
大部分世界就是这样,法律基本上都是给穷人定的,真正的有钱人犯了法,只要不是太猖狂,瞒天过海也能躲过惩罚。
想到这里,叶清风心里涌上一抹同情,柔声问道。“大哥,那你们是神树城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不到城司府告状呢?或者堵着国爵府门前告状。天子脚下,还能告状无门吗?”
秋池又是叹了一口气,一声苦笑,失落的再次说道。“呵!我也没敢去告状,那扎牙乌的舅舅是神树城的城司府大管家,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物。你想,如果我真的跪在了国爵府的门前,国爵会因为我这一个平民,耽误他的时间为我审案吗?或许他心疼他的子民重视一些,那也是派城司或者保卫局审这个案子。有大管家在城司耳边吹风,就算告赢了又能怎么样?扎牙乌不偿命,那我们爷孙二人,这辈子还能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