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璟也要去机场送自己的导师,一并走了。
温屿拍了拍陆晏辞的肩,劝慰道:
“我大哥是心疼阮阮,心里难受,才会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就冲刚才陆晏辞说的那些,还有他现在这状态,心里的疼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
陆晏辞双目空洞,“我知道,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话,是我带她来这地儿的。”
“哪门子的实话?”
“凡事都架不住喜欢二字,如果阮阮当初不喜欢你,是绝对不会答应跟你联姻的,更不会在前路未知的情况下跟你来京城。”
“更别提那丫头在联姻前,就已经自作主张来上京面试了。”
也不知道温阮清是为了什么,明明之前每次不得已去京城,基本上都是要当天返回的,好像一分钟都不愿意在京城待似的。
怎么就突然决定要去那儿工作。
工作,意味着要在这地儿生活,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陆晏辞眸底微顿,他好像,一直以来也疏忽了这个问题。
温屿:“别想太多,眼下最重要的是等阮阮醒过来,早日康复。”
陆晏辞就这么在病床前,守了温阮清一个又一个24小时。
搬进病房第三天的时候,人还没醒。
所有人都着急,但从各项监测数据来看,又没其他问题,陆晏辞接连守了几天,整个人状态差到爆。
苏念禾从家里带了饭过来,可无论怎么劝,陆晏辞都不肯吃,
“您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吃。”
这三天的每一顿饭,从‘不想吃’,到‘待会儿吃’,可都没见他认认真真吃过一口。
第一天米饭他都是吃几口,便食不下咽放下了筷子。
第二天换了粥,他也是随便喝几口,便说没胃口。
今天倒好,直接筷子都不动了。
一会儿给她擦身子,一会儿给她按按腿,大多时间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什么也不说,别人干什么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身上穿的还是从沪城赶来时的那身,明明是个有洁癖的人,却三天没换衣服洗澡了,胡茬长了一圈也不刮,每天就只刷个牙,用冷水洗把脸。
全身都被低气压笼罩着,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明明是个工作狂,这几天愣是一声都没过问过集团的事儿。
这几天老老少少的,大家好赖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陆晏辞要么默不作声,要么很是敷衍的随口应一声‘嗯’。
当然也就仅限于那声‘嗯’了,根本没往心里听。
苏念禾从未见过这般的陆晏辞,加上本来就担心温阮清,一时之间再度红了眼眶,
“晏辞,你能不能别这样,就当妈求你了,你振作一下好不好?老是这么不吃饭怎么行,身体哪儿受得住?别这么折腾自己好不好?”
陆晏辞长这么大,从来没让她操心过,突然这么一下,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苏念禾在这边抹眼泪,陆听澜沉默不语,但看得出愁容满面。
两个老爷子也是一声接一声地叹气,几个小辈们默不作声,除了担心温阮清,现在又开始担心陆晏辞了。
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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