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湿巾。
温阮清瞬间没话了,注意力也转移了,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等他全都擦完,才不自然的问道,“你这几天晚上都睡哪?”
房间里就一张床,还有一张沙发,那沙发看着倒也不小,但让近一米九的陆晏辞挤在上面,着实委屈了。
“沙发。”
其实这些天他连那沙发的边都没挨过。
她还在昏迷的时候他毫无睡意,她第一次醒来又睡着之后,怕她什么时候醒了有反应他不知道,便一直在床边坐着拉着她的右手。
这两天偶有累到打盹的时候,也都是在床边的椅子上完成的。
温阮清扫了眼门口,客厅里几人好像在打游戏还是干嘛,想来她这应该是上京最顶尖奢华的那个病房无疑了。
“这是不是还有其他房间啊,我没事儿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不用。”
“怎么不用?沙发太小了,睡着不舒服,我现在没事儿了。”
陆晏辞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正用一次性擦脸巾擦手,“不小,不在这儿我也睡不着。”
温阮清余光扫了下,发现自己这张床还挺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要不你睡床上吧?”
陆晏辞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个遥控器,按了下,就看旁边的沙发自动延伸成一张床,
“我倒是确实想抱着你睡,但怕压到你伤口,所以得辜负陆头太的邀请了。”
温阮清:“……”
不是黎朝前几分钟还说这人如何深情来着吗?
怎么她一醒,他就又拿这张嘴堵的她哑口无言的。
温阮清以为自己刚醒,没什么睡意,可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脑震荡的原因,没一会儿就头晕的不得不闭上眼睛,自然而然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医生检查过后,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等慢慢恢复了。
所有人那颗吊着的心总算落回原位,这几天着实耽误了不少工作,黎朝和陆煜轩才回了剧组,温家除了老爷子,其他人也回了苏城。
接近中午的时候,吴姨和陆曼来了,两人带着好多保温盒,看样子这些天两个老爷子都是在这儿吃饭的。
陆曼一瘸一拐、红着眼眶挪到温阮清的床边,
“嫂嫂,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跟那男的叫板就好了,就不会连累你被泼到,就……”
后面的陆曼都没勇气说了,瘪着嘴,内心的愧疚到达了顶峰。
温阮清无可奈何的笑笑,“好了,这哪能怪你,梁珊潜伏在这儿,就算更衣室蹲不到我,那难保我上洗手间或者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她就不会动手。”
想起昨晚黎朝说她被陆晏辞罚跪了祠堂,又问道,
“你大哥都罚你跪祠堂了,还没想开呢?”
昨晚知道她被罚跪祠堂,刚开始还觉得陆晏辞冷漠,后来想,他这应当是减轻陆曼负罪感呢。
陆曼摇摇头,“不是想开想不开的事儿,确实是我鲁莽……”
“你怎么这么能钻牛角尖?”
这话陆晏辞都听笑,“不跟你一样?”
温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