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处。”
陆晏辞摸了把她的后脑勺,“不想看你情绪激动,可你情绪过于稳定了我又怕你憋在心里。”
“真没有。”
陆晏辞垂眸睨着她,明显没那么相信的样子。
其实从她受伤到现在,左手一点起色都没有,片子她也有去医院登录系统查看过,心里早就有准备了。
这些天她也在不断反复思考这件事,如果真的不能上手术台了,她未来的规划是什么。
陆晏辞还是按照往常把她抱上床,温阮清看着他上来,习惯性的被搂进怀里之后,提了意见,
“你每天这么抱显得我很像个废人。”
“习惯了,爱抱,想抱,以后还要抱。”
温阮清:“……”
语调一副大爷的样儿。
温阮清:“你怎么说话这么屌?”
“你说我怎么?”
陆晏辞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还蛮新鲜的。
“没怎么,困了。”
陆晏辞关了灯,卧室恢复一片黑暗。
一室静谧,温阮清却睡意全无,脑子里不由得想着易老说她手很难恢复的事,看来还是有影响的。
“陆晏辞,如果……”
话音未落,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同一时间在头顶响起,“还不困?”
两人又同时停了下来。
温阮清顿了下,“你有事儿说?”
“你先说。”
温阮清觉得自己想的那件事儿比较沉重,便说,“还是你先说。”
陆晏辞轻笑,“行,就是想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决定当医生的?”
没想到男人想问的会和她想聊的是同一个话题。
温阮清抿了下唇,“就是被接回温家的那年。”
那年她回到温家,整个人的状态说是惊弓之鸟都不为过。
那时外婆整日整日的哭,总是用极其爱怜的眼神看她,看的她自己心里都难受。
有亲戚和家里的故交来,惋惜之下总是会感叹说那么一些话。
次数多了,她就不想听了,也不想见那些人了。
尤其是见一些完全陌生的人,所以比较喜欢自己在房间,或者院子里找个角落待着。
一天听到两个姨婆在花园闲谈,大抵是在说可惜了外婆这妇产科专家,女儿却是难产死里,还没人接衣钵,当真是可惜了了。
她被接回温家的时候只剩一口气,当时大病初愈,心理问题还没好,整天自我封闭,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融入,总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对于温家人,她只知道他们是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们每个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自己母亲生前是做什么的。
听了那话还以为她母亲是热爱医学,将来要成为像外婆那样有名的妇产科专家的。
所以当时的她,就心里越是自责。
自责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导致母亲离世,自责现在又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家人这么难过。
更害怕担忧自己眼下的这份安稳能持续多久,会不会时间久了也会被人嫌弃,再度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