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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接受,也甭管别人是出于什么意图对你好,只要对你好,总归好过不好。”
“如果你不接受,也没关系,不用想着任何人,只想着自己开心不开心就行,人这一辈子就是要活得糊涂些,才能轻松……”
外公还说了好多话,再后来不知道是在教诲温阮清,还是在宽慰自己。
总归温阮清全数听进了耳朵,记在了心里,就这么聊着,气氛也不似之前沉重。
“外公,我还有件事要告诉您。”
“什么?”
“我从上京医院辞职了,以后想好好画画。”
温秉林怔愣了一瞬,说实话是意外的,却见温阮清抬了抬自己的左手,
“这手拿手术刀是不中用了,不过幸亏外公让我有一技之长,有可以傍身养活自己的长处。”
好半晌,温秉林叹了口气:“我的阮阮真叫人心疼,怎的就这般不如意。”
“没有的事儿,”
温阮清在苏城待了十多年,嫁去京城这些日子又不自觉有了儿化音,
“其实我一直喜欢画画胜过学医,只是小时候自己立的志怕家里失望,所以一直没敢说,我在医院工作的并不那么开心,如今不得不这样,倒是让我觉得也许就是最好的安排。”
温阮清从回到温家就过分的懂事,总是默默一个人做着所有惹人又爱又怜的事,唯一叫他觉得遗憾的,就是当初没走艺术这条道。
温秉林一时之间喜极而泣,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好!” “好!”
……
整个五一假期,陆晏辞都是陪着温阮清在苏城过的。
就连那三兄弟都很是默契的在家待着,不是钓鱼下棋,就是喝茶打牌,等假期结束的时候,外公的心情已然好了很多。
总归家里有舅舅舅妈和哥哥们照顾,温阮清便在假期结束的那天回京城了。
因为第二天,综艺要开拍了。
江慕言提前几天就在群里嚷嚷预约大家假期最后一晚的时间,出来聚聚。
地方选在京郊的又一处私人庄园,陆晏辞的地儿,里面马术、高尔夫、游泳、温泉、露营什么都有,温阮清还是第一次来。
温阮清坐在副驾驶,打量着月色与灯光下的庄园风景,
“你这庄园有点儿意思啊,白天风景应该真好看。”
陆晏辞单手打着方向盘转弯,勾唇,“不是我的庄园,是你的庄园。”
“啊?”
男人耐着性子又说了句,“陆太太,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来看看当初结婚时的那份聘礼单?”
温阮清稍显尴尬,“看了的,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在第一页的吧?太多了一时忘记了。”
陆晏辞抿了下唇,终究是没将这庄园其实在协议的第三页这个事实说出来,免得叫她更尴尬。
不过看着她兴致勃勃拍风景的样子,他也跟着开心,
“等你们这综艺第一阶段拍完,先带你去疆城好不好?”
开心之余又生出些愧疚,他带她出去玩的太少了,旅行是疗愈心灵再好不过的良药,出去玩玩,她心情应该能好很多。
温阮清自然高兴,满脸笑意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