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外喊了一句,“来人呐!”
两名亲卫走了进来,“将军!”
“将李敢拖下去,持军杖!”
“诺!”
两名亲卫,一左一右,把李敢按住了,正欲拖下去。
“哎哎哎,等一下!”李敢大呼一声,“叔父,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忘了吗!这是汝在即墨城西门闹事的处罚!二十军杖,一下也不能少!”
“啊!”李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肺都快要气炸了。
老叔儿不厚道啊!
自己明明让南仲军赚翻了,怎么还得挨揍?
做生意不应该好好照顾顾客的吗?
这个时候,按照套路,应该办酒席,让漂亮妹妹出来跳舞,然后最起码搂一个,当然两个也行,晚上去房间嘿咻嘿才对。
你这上来先弄二十军杖……什么情况?
军杖打完了,还能享受美食、妹子吗?
李敢,一头雾水,思绪连篇,觉得李沮对他虎视眈眈,图谋不轨。
难道胶东钱不够?
不对啊,哪怕是铁公鸡也不能这么玩啊。
如果胶东没钱,自己可以出钱办,这揍人就过分了。
李敢哭丧着脸,哀求着,“叔父,别介,有话好说,大家都是亲戚。”
李沮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军中无亲情,拖下去!”
“诺!”甲士激动地拉着李敢往外走。
能揍李广的儿子,想想就兴奋!
揍了之后,以后就有吹嘘的资本了!
冲将军这么厚爱,他俩决定,一定要狠狠地揍,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李敢一脸呆滞,蹬着腿,像是一头待宰的猪,被硬生生拖下去了。
被拖出去大门之前,还哀嚎着,“叔父,叔父,商量商量啊!叔父!叔父啊!!”
白明哲听着惨叫,“李公,李敢乃李广将军的特使,可以网开一面的。”
李沮神色严肃,“南仲将军,此乃南仲军军法!法网无情!若是广兄在此,一定也会这样做。”
“李公判了多少军杖?”
“不多,才二十。”
“二十?”白明哲咽了一口唾沫,“有点严重了,别把李氏虎子打残废了。”
他急忙对外喊了一句,“冯驹,进来!”
冯驹神采飞扬地跑进来,拱手,“将军!”
“让他们下手轻点,别把李敢打坏了。”
“好嘞!”冯驹嘿嘿一笑,用从白明哲这里学的口气回应。
李沮咬了咬下唇,弯腰作揖,“末将代敢儿,谢过南仲将军了。”
“不必多礼,能让李敢性情豁达一些,做事思考一下后果,就是最好的感谢。”
李沮沉默一会儿,道:“吾会给广兄写信的。”
白明哲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两份帛书,快速抬起头,沉声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既然李敢送来了家书,就好好读读吧。吾先去苏建那里悄悄张次公。”
李沮郑重点头,对着白明哲的背影,高呼一声,“恭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