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马上三件套也要一些。若是贤弟念及多年兄弟之情,便低价给为兄一些,让为兄回去也算有个交代。”
苏建似笑非笑,“张公需要多少货?因为产量有限,吾可能会在货物数量上砍下去一部分。”
“食盐嘛,来五万石,咸鱼三万,马上三件套八千套。”
“那张兄想出价多少?”
“食盐,四百二十钱,咸鱼一百五十钱,至于马上三件套……”
张次公比划了一个三,“三……”
还没等他说出“百”这个字,身旁的女子再给他灌了一杯酒,“校尉,再喝一杯。谈大事,肯定要喝酒,这才是英雄嘛。”
“哈哈哈哈,好好好,喝,喝!”张次公笑着,又饮了一杯。
另一个女子在看到苏建眼神之后,急忙倒了一杯酒,也递过去,“校尉,小女子也敬您一杯。”
张次公色心大起,癫狂地笑着,“好好好,这个也喝。”
“咕咚!咕咚!咕咚!”又饮酒了一杯。
苏建见时机差不多了,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来一份帛书,从旁边拿起笔墨,快速地写好价格,沉声道:“张兄,既然如此,那么价格就这么定了。”
“定了?什么定了?吾刚才说价格了吗?”张次公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大脑短路,记忆不过一分钟。
两个女子齐声说道:“校尉比划了,刚才苏将军按照君之意思写的价格呢。”
张次公笑逐颜开,从怀里拿出雁门的临时印玺,“好好好,那就盖章吧。”
“校尉,让小女子来。”
张次公有些累了,一下子躺下,咧开嘴,笑容满面,把印玺递过去,“好,汝来!”
为了让张次公放心,苏建特意的读了一遍内容,“雁门从南仲军订购食盐五万石,每石四百二十钱,咸鱼三万石,每石一百五十钱,马上三件套八千套,每套三千钱,共计四千九百五十金,具体交付详情,与陇西、北地相同。”
张次公真的是喝醉了,再加上苏建念得很快,直接把那个三千,当成了三百。
不给反应的机会,苏建快速地盖上自己的印章,雁门的印章则是由那个女子代盖。
“咚!”
一切结束,张次公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呼呼呼呼!”
苏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呼一口气,对两个女子说道:“从今日开始,免除尔等奴籍,先下去领赏钱吧。”
两个女子皆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谢校尉。”
“啪!啪!啪!啪!”白明哲鼓着掌,笑着走了进来。
好家伙,刚才他见证了一幕教科书式的谈价格。
这难道就是西汉的“酒桌文化”?
把人灌醉了,用计谋谈价格。
尤其苏建特意留了后手,把食盐的价格定得比其他两地低,哪怕雁门有不满,也不好意思多说,毕竟食盐数量是他们订的。
有本事,你们定个五十万石啊!
订五十万石,绝对省钱!
自己不把握机会,怪不得别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