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死了这潘果,自己到底怎么处置这鲁都头?打?抓?自己这小小的附廓县令……能得罪哪个?
“马上把此事向知州大人禀告,就说……就如实告知!”
“是,小的这就去州府衙门。”
班头一溜烟的从后堂跑出去了,剩下唐县令咬着后槽牙对堂下几个战战兢兢的衙役说道……“来人啊,先把……把投案来的人犯押到牢房……等候……”
县衙门外嗷的一嗓子……“贼配军!还不与我儿赔命来……”
唐县令一拍大腿……完了,潘家老贼潘瑜杀来了!
一伙二三十个家丁护院簇拥着一匹马冲向县衙,两眼通红面容扭曲的潘瑜拎着一柄剑对这县衙大门骂道:“贼配军!狗贼……给我儿偿命来!”
呼啦一下,几十个拎着刀棍的护院打手连踢带打的把围拢在县衙大门口的百姓赶到一边,潘瑜被手下搀扶下来直奔县衙大堂而来。
后面,十几个护院奴仆抬着鲜血淋漓的七八具尸体伤者带着哀嚎跟了进来。
潘瑜提着宝剑骂道:“狗贼,为何杀害我的孩儿,唐达、交出凶徒!老夫要把他凌迟碎剐为我儿报仇……”
唐县令头大如斗,刚要起身过去安抚一下、这厢军都头已经来投案自首来了!这要是在自己大堂之上被潘瑜给杀了,自己颜面何存?另外那来势汹汹的兵马钤辖岂不是要记恨自己?
突然大堂衙门外面一阵马嘶和喧哗,围观的老百姓一个个散到一旁兴奋无比……
“来了来了!这就是新上任的兵马使?”
“好年轻啊!”
“这是来救人的不成?”
“这些都是厢军?我的天……”
十几匹高头战马唏律律一阵躁动,马蹄扬起砸得县衙门前一阵烟尘滚动,另外还有数十个衣甲鲜明的厢军手按腰刀虎视眈眈。
一群潘家的护卫被吓得舞刀弄剑连连后退,却见一匹黑马越众而出、一个一身青色官袍腰配战刀的年轻人神色自若的端坐在马上……
潘家一位心腹谋士师爷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一见宋文和密州厢军这架势就是心头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在心里盘旋。
这师爷谋士拉过一个跟班,附在他的耳边叮嘱了一番,那跟班连连点头然后转身一溜烟的直奔来路而去……
而与此同时,马主簿居然也略显生疏的骑在一匹马上,与武榕武大郎一起带领着一百多名青山营厢军急匆匆的直奔城门而去……
武大郎皱着眉头问道:“马主簿,没有帅司和知州大人的敕令,咱们直接封锁城门是不是有些犯忌讳?”
马主簿叹息一声……“除恶务尽啊!有时候也顾不得这些规矩了,一旦让潘瑜的信使出了城,万一他不是告状而是直接鼓动他豢养的那些海匪山贼加上那两个厢军虞侯造反……咱们的罪过就更大了!搞不好密州百姓和无辜厢军也得被卷进来!”
远远的,就见安春带着十几匹战马呼啸而回直奔城门而去……三下五除二的就压制住了十几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守城厢军,就连收取城门税的那个潘家账房都被安春给捆了起来扔在地上……
马主簿松了口气……看来城外官道已经被安春安排人手看守好了,现在只要夺下城门,就能把潘家变成瓮中之鳖……剩下的就看吴军师,是吴主簿说服王知州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