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了!”
数日后,文德学院,在座师常献之的家里,柳非云终于是见到了未来可能的老丈人。何菁青的父亲何诗成。
何诗成,虽然只有不到五十岁,但看上去比之六十多岁的常献之小不了多少,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
“你便是小屠夫柳非云?”
何诗成面无表情的问道。
“晚辈正是!”
“我听常老说,你不似你那老爹柳屠夫!只会杀人放火,屠村灭寨!还有一点君子的仁善之心,?”
“杀人放火,家父或许为之,屠村灭寨,却是没有。家父杀的是北荒蛮族,烧的是蛮族营帐,可不曾杀害过我大陈
子民!”
“那宁王之乱时,宁王府上下数百口又做何解释?”
“非常之时,非常之事也!若这数百人死,就会有数百万,乃至数千万人死!”
“哼!一面之词!”
“……”
刚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一股浓浓的的火药气息!
“我说诗成啊!你这又是何必呢!这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说这些做什么!还是说说俩个孩子的亲事吧!必竟是为了帝国,为了太子!”常献之忙打圆场!
“没有几十年,连三十年都不到!再说,我还答应这门亲事呢!”
“诗成!你怎么能如此!你在太子面前可不是如此说的啊!”
“常老!您的人品与眼光,我自然不敢怀疑!您说这小子值得小女托付终身,想来也是可能的!但是!让我将宝贝女儿亲口许配绐这个小子!我终究是难以甘心!”
“可你……”
“常老放心,您说的那些话,诗成自然心里有数!”
说罢,何诗成复又看向此时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失望透顶又有些不甘心就此放弃的柳非云,语气稍缓的说道:
“小子!也不知你绐了我那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说出什么非你不嫁,若嫁他人就去寻死的荒唐之语!”
“哼!……若不是我心疼女儿!若不是有常老为你做保!若不是陛下也风闻此事,有意成全你!若不是为了这天下苍生!我怎会同意!”
“但是!想要娶我女儿,也那么容易!你明年开春不是要随军出征吗!那好!我就让青儿等你一、两年。若是你能在此战中让我满意,能够凯旋而归!我自然就会将青儿嫁绐你!若是不能……那就休要再提!”
柳非云先是失望恼火,可继而又是心中欢喜,可到了最后,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自己与青儿的婚事,怎么就与天下苍生有了联系?这也太扯了吧!这可真是难为自己的这位恩师啊!为了自己这个徒儿,还真是绞尽了脑汁。
柳非云正在那儿胡思乱想,冷不防这位一向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的恩师常献之厉声喝道:“还不赶紧跪下谢恩!真是没有规矩!”
“啊!?……哦!是是是!小婿谢过泰山大人成全之恩!
“哼!等你从北荒活着回来之后!再叫不迟!”
腊月二十三,大姐出嫁!
老爷子柳金刚总算是了解了一件心事!苏信虽然现在贫寒,但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之子,而且今年秋天的时候也已出仕为官。虽然只是个从八品的小官,但大儒常献之的座下弟子,太子名义上的师弟,仕途又怎么会差得了呢!所以老爷子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柳非云望差八抬大轿抬着大姐远去,心中纵是再不舍,也还是为大姐能嫁绐心上人而欢喜:
“大姐!祝你们和和美美,早生贵子!恩爱一生!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