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剩彻底消失在齐孤云视野之中,良久,齐孤云却是吐出了一句话。
“傻小子,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是什么境界呢?”
“那你什么境界?”
突然从齐孤云背后传来了狗剩的声音,直接让齐孤云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回来了?”齐孤云问。
“我有东西忘给你了。”狗剩将手中的两壶猴儿酒递给齐孤云,然后问,“你什么境界。”
齐孤云想了一会,说道。
“算是第一境吧”
狗剩哦了一声,显然是不太信齐孤云的话,这附近山上的猴王便是他都难以对付,可是齐孤云每次去抢酒就如同散步一般轻松,这可不像第一境能做到的,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只知道齐孤云是他师傅就够了。
“对了,以后你出去了,可别再叫狗剩这个名字,我给你取了个名字。”齐孤云想起了和某人的一个约定,然后严肃说道,“这个名字,叫齐胜。”
狗剩表面上没有任何波澜,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的感动,十多年了,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齐剩。
齐剩,虽然和齐孤云给他取的名字读音一样,但是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他会错了意。
齐剩走到了山下,对着这座山上磕了三个响头,心中默道:从今天起,我便叫齐剩。随后便是离开了这座山,离开了这座小镇。
看着齐剩终于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齐孤云那里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
齐孤云拿着齐剩给的两壶猴儿酒,正准备掀起盖子慢慢品味。
突然。
一只手飞快得从齐孤云那里将酒抢过。
齐孤云双眼一瞪,叫道:“怎么,你也要来欺负我这个将死之人么。”
从齐孤云那抢过酒的是一个白发飘飘,丰神如玉的男子,男子说道。
“我可不敢欺负你啊,齐副院长。”
说着,男子便将手中的酒打开,喝了一口。
“入口柔,一线喉!”
男子赞道,接着又喝了一口,说道。
“洋参,鹿茸,五种粮食,好喝又大补。”
然后直接咕噜咕噜的喝完了一整瓶,似乎并未过瘾,又将目光放在剩下的那一瓶中。
齐孤云哪还不知道眼前这男子馋自己手中剩下的一瓶酒,直接挥了挥手,一副你莫挨老子的样子,说道:“哎,我徒弟给我的,要喝呀,让你的徒弟给你弄去。”
“下次还你两倍,哦不,三倍。”男子一回味起酒的味道,把持不住,直接示意道,“满上满上满上满上。”
齐孤云也不再推脱,直接将酒盖打开,倒给男子。
……
夕阳西下,齐孤云和那位男子皆盘坐在了山崖边。
男子将手中已经喝空的酒壶放在一旁,想到齐孤云交给了齐剩的锦盒,问道。
“你就这样把那个锦盒给他了,你也不怕他打开?”
齐孤云想到那个锦盒早就被自己用元神之法给封住,安心说道:“那个锦盒岂是一般人能打开的,更何况他连元神都没有,更不可能打开得了。”
男子听到齐孤云如此说,也放下了心,然后说道:“你给他这个名字,你就不怕那位生气?”
谈到名字,齐孤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叹道:“名字而已,若是他能到那一域,让她知道又如何?更何况,我齐孤云的徒弟,被叫做狗剩,不够文雅,说出去也是丢我的面子。”
男子笑道:“我倒是觉得狗剩挺不错的,再说了,现在这一域除了那几位扫地养花种田的闲人,还有谁能记得你。”
说到那几位闲人,齐孤云似乎想起了往事,缓缓将头低下,喃喃道:“也是,一百多年没回来了,没人记得也好,也免去了一些烦恼。”
男子也是一阵黯然,想当初,眼前这人也是一人一剑打得各国服气的主,没想到如今却是整日以酒作伴,满是颓废之意,虽说也收了一个徒弟,不过看他将锦盒也交给了他徒弟,不知是否真如他所言,是个将死之人。
……
齐剩自小镇而出,一路向北而去,关于齐孤云口中所言的沧澜学府,他却未曾听过,他只知道他现在所处的地界属于夏王朝,若是沧澜学府不在这夏王朝中,他也只好去他国寻找了。
走了半天,齐剩将手中的木剑放下,盘坐在了一块青石之上,从怀中取出了锦盒。
将锦盒拿在手中细细观察,锦盒是个长条形状,上面有着一些特殊的条纹还有两个大字,齐剩虽看不懂那些条纹,但是那个字却是认识的,锦盒之上赫然写着沧澜两字,至于盒子里有什么,齐剩似乎没有兴趣。
看着锦盒的形状,齐剩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当初那串糖葫芦,将糖葫芦和锦盒放在一起比较,锦盒刚好可以放下那串糖葫芦。齐剩直接动手,打算将锦盒打开,但是锦盒如同磐石一般,纹丝未动。
齐剩并未放弃,继续扣动着锦盒,锦盒上的纹路仿佛被激活一般,充满着红光,然后笼罩着锦盒,瞬间,红光分散成丝丝红线射向齐剩双眼。
在红色光线进入齐剩的双眼时,齐剩的脑海之中似乎某样东西被触动,在齐剩略微失神之后,红色光线又从齐剩的双眼中返回到锦盒上。
“咔。”
锦盒被打开,在锦盒里是一支和手指差不多长度的柔软卷状物,将卷状物拿出,齐剩将糖葫芦放进去,盖上盒盖,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然后将卷状物包好,拿起木剑,从青石上起身跳下,继续向着北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