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的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人尴尬的场面,脸红道:“这里可是皇宫,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招式,”
“那是道术,不是下三滥的招式!”齐剩义正言辞。
夏若水将齐剩那两只摘桃的手按下,“呸,反正你不许用,我还有办法可以一试。”
齐剩挠头,既然夏若水说她还有法子,他也就不打算出手了。
夏若水再次走到殿门前,双眼看着万飞阳,万飞阳同样盯着夏若水,似乎在告诉夏若水,此门不通。
夏若水的神情很凝重,她缓缓放下游龙,正对着殿门,在青灰色的台阶上放下了自己的双膝,“他若不见我,我便一直跪在这。”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万飞阳深知夏若水的脾气,在这皇宫当了这么多年的统领,跟了夏皇十余年,自然知道夏若水的性子都继承于殿里坐着的那位。
夏若水跪在台阶上,眼神中充满着各种色彩,似乎有春夏秋冬从中流逝,夹杂着缅怀、喜悦、还有流连,最后睫毛微微颤抖,只剩下平静以及平淡的话语。
“我母亲走得早,在我三岁那年便离我而去,之后便是我父亲陪伴在我身边。”
“那时,他很温和,也很忙碌,但总是会抽出时间来陪我,从我记事起,他就教会我许多东西,有至理,有道义,还有令人难懂的学问,只是我很调皮,对于他说的那些,都不感兴趣,反而是对他腰间的佩剑十分喜爱。”
“他说我是女孩子,舞刀弄剑什么的多不雅,口头上虽然不让我碰剑,却还是教了我一些剑术,他告诉我女孩子出门在外总得保护好自己,所以才教我这些剑术。”
“后来,他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而我也跟着沐老师修行,沐老师告诉我,我的父亲要陪他的子民,履行着天的职责,手握着千万人性命,不仅要给他们一方生活的,还要给他们公正公义。”
“我明白我父亲所行之事有多难,只是众生平等谈何易,但我还是为我父亲所骄傲。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一次我再见到我父亲的时候,会是那番模样,脾气也变了许多,还以那种理由将我逐出了昭阳。”
“我一直以为我父亲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直到他拿起水寒,冷漠的将我赶出宫去,我才意识到父亲或许并没有开玩笑,我也骂了他一路。”
“三年,我在明江城待了三年,我一直着希望我的父亲能来明江城接我回去,可是并没有,直到我知道我父亲打算将我远嫁大秦的时候,我的心彻底冷了,我不明白为何他要将我逐出昭阳,更不明白为何要将我嫁于大秦。”
“今天我来,只是要一个结果,一个解释,就问你给不给?”
小翠听完夏若水的自述,小手一直拽着衣裳,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控。
齐剩也是没想到夏若水的身世也是如此,打小母亲没了,父亲还将他赶出了家,同是天涯沦落人,齐剩决定了,从打今开始,这位跪在台阶上的少女便是他保护的对象,谁欺负她,他就打谁,就是他的敌人。
万飞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里面那位断然不会见她的,但还是消失在了殿门前,来到昭和殿中。
“陛下,你真不打算见公主一面?”
昭和殿里龙椅上,夏皇的手放在龙椅旁的金龙雕像,双手握着龙头,手指按着龙眼,声音淡薄道。
“相见不如不见。”
声音传到万飞阳耳中,随后龙椅之上的人便没了踪影,只留下两只龙眼按照的雕像,万飞阳得到了答案,转身出殿,看着跪伏在地的夏若水,眼色中充满着希冀,万飞阳不忍却还是说出了口。
“不见。”
说完,万飞阳也离开了殿门,只留下夏若水三人还在昭和殿外。
夏若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解释,心中的感觉如同现在天空的乌云一样,隆重而又深沉。
“夏自寒,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个抛妻弃女的混蛋,你给我出来,出来见我。”
少女跪在台阶上嘶吼着,犹如当年被赶出昭阳时的叫骂声传遍了整个昭和殿,声音回荡,但是殿内空无一人,那个他又如何能听见呢。
齐剩在少女悲愤的声音中,冲进昭和殿内,来到昭和殿中,里面空无一人,齐剩来到龙椅前,看着这尊龙椅,发现龙椅上除了凹陷龙眼的雕像外,还有一小点水渍,齐剩毫不犹豫的动手将这尊龙椅给砸得个七零八碎。
殿外下起了大雨,齐剩从殿中走了出来,看着夏若水空洞的眼神,美丽的脸颊上流淌着水珠。
齐剩走上前去,用手指抹去夏若水脸上的水珠,手指触碰到这些水珠,却传来不一样的感觉,有些水珠很冰凉,有些水珠很灼热。
擦拭完水珠,齐剩将黑色的披风撑起,遮挡在夏若水的头顶,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夏若水旁边。
雨下了一整天,齐剩也站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