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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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客厅里却是极为热闹,当中摆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排满了美酒佳肴,站在客厅外的仆人都能够闻到菜香的美味。
苏有财和吴霸天交杯换盏,正喝的高兴,吴成含笑坐在父亲下手,不时站起来给苏有财斟酒,眼睛却不时地瞟向走廊,他十分希望能够看到扬州第一美女苏雪的身影。
“吴老弟,我是真不知道令郎对小女也有……有那个意思,”苏有财醉眼懵惺,打着酒嗝道:“早知如此,干嘛还要搞啥子擂台比武?咱们两家直接就结成亲家岂不是更爽快?你吴家钱庄生意遍布大明朝十三省,我这……我这也是扬州盐商里独一份的,令郎又是少年英雄,咱们两家结亲,那不是门当户对是什么?”
“苏兄说得没错!”吴霸天粗着嗓门道:“其实我早就想和苏兄走这个亲近,只是你只有一个女儿,还早早的就许配给了楚家那小子,一时不得方便罢了。哈哈,这下好了,楚家小子已经一命归西,楚家的生意看着也就呜呼哀哉了。以后咱们两家联合,一定可以在江南称霸,到时翻手云复手雨,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哈哈哈哈……”苏有财纵声大笑,笑声却忽然顿住,“只是,还得等到腊八节的擂台招亲。我事先放出话去,现在扬州城都传遍了,如果出尔反尔,以后只怕不好听啊……”
“比武就比武,怕什么?”吴霸天满不在乎,对吴成道:“成儿你说,扬州城里比武,可有你对付不了的人?”
吴成嘿嘿一笑,道:“有。”
二人都是一怔,吴霸天瞪眼道:“谁?谁的武功能高过你?”
“清虚观的白云道长,铜马寺的无觉和尚,还有咱们扬州城飞虎镖局的黄子远,”吴成嘻嘻笑着道:“不过他们不是出家的和尚道士就是连儿子都有了的中年汉子,如果论富家少年的话,我吴成倒没怎么放在眼里。”
听到此言,二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有财在桌上轻拍一掌,“过几日擂台比试,我盼着成儿你旗开得胜,过关斩将,促成我和你爹这门联姻!”
“是,”吴成大喜,跪倒在地道:“小婿就先拜谢过岳父大人了!”
三人齐声大笑,又喝了几杯,苏有财似乎已经醉的六神出窍了,揽住吴霸天的肩膀道:“吴老弟,你跟我说句实话,这次楚汉生兵败如山道,财去如风散,实在透着几分蹊跷,是不是你老弟捣的鬼?”
吴霸天微微冷笑,“你怎么觉得是我在捣鬼?”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苏有财打个酒嗝,喷着酒气道:“楚家和你吴家都是做钱庄生意的,有你没他有他没你,这扬州城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啊。楚家这次一夜被劫了个干净,他家大公子还死的不明不白,你说一个人好端端怎么就从马上摔死了呢?这下子我老苏可就帮不着他们了,他们险些连过年的遮羞布都没了,就等着腊月初十被商家们挤兑死。这么多事凑在一起,你说会是谁干的?”
吴霸天想了想,凑近了苏有财,笑道:“苏兄,你知道我名字虽然叫吴霸天,可是我这个人一点都不霸道。咱们两家都是扬州城有脸面的人,你家大公子苏茂是应天府建文皇帝身边的侍卫,我家吴亭是北平燕王手下的将军,咱们两家生意做到这种地步,谁说不是明里暗里仗了两个孩子的势力。而楚汉生呢,他是白手起家,一路做到能和我分庭抗礼,他也知道朝中没人不行,就让他儿子楚风去京城赶考做官,嘿嘿,如果他的如意算盘都打响了,我吴家只怕第一个就要倒霉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说是不是……”
“这么说……”
“我什么都没说。”吴霸天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都是酒话,都是醉话,哈哈……”
苏有财似乎没有听懂,晃了晃身子,忽然一头栽倒在酒桌上,酒菜汤汁沾了满头,随即便听到呼呼的鼾声起来,竟睡过去了。
众人早就看出他已经醉的不行了,没想到这么会功夫就不省人事,忙着过来搀扶,擦脸换衣服,拿醒酒汤醒酒,奔走告知苏夫人,顿时慌乱成了一团。
吴霸天看他这么狼狈,心里暗骂:“不能喝还逞能,真是草包。真不知苏家这么大的产业是怎么挣下来的,哼,现在楚家倒了,再过几年就轮到你了。”
主人醉倒,他们也不便久留,客气了几句就告辞回去了。
不料他们刚走,苏有财便翻身坐起来,双眼烁烁闪光哪里有丝毫醉酒的迹象?他望着门口微微冷笑,“没想到吴家父子如此凶险,纵使和他们结成了亲家也不能有丝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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