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甚至弹药食品补给,浩浩荡荡地行驶在辽阔的太平洋上。
“有点郑和下西洋的感觉了。”杨丰很是得意地坐在镇远号的主炮顶上,看着夕阳下乘风破浪的舰队说道。
“别得意了,这五万人拉去,还不知道拉回来几个呢!”阿兹猫毫不客气地打击他的情绪。
“战争,总得死人,再说了这些人只要回来,那就是个顶个的精锐,东北军的战斗力咱们可以放心,但其他军队没法保证。
总不能到最后就凭十几万东北军跟日本人干吧?有了这批经过这场磨练的精锐,等战后作为军官分散进关内其他部队中,整个中国军队战斗力得提升一大截,那时候揍日本人就保险多了。”杨丰说道。
这也是他鼓动赴欧洲直接参战的主要原因,军队是练出来的,没有经历过战火的军队,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军队。
杨丰此行不只带着这三个师,他还把全国所有军校的学员,作为见习军官,全部安排在了作战部队中。
舰队先到美国,让这些从没有出过国门的士兵们,感受了一下现代化国家的强盛,享受一下鲜花和掌声,满足一下虚荣心,这才重新启程。
经历了漫长的航程以后,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法国鲁昂港,这时候已经是1918年了。
在港口,杨丰受得了以法国总统特使为首的,数万名法国民众的欢迎,此时的法国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欢迎的人群中绝大多数都是女人,而且一个个面有菜色。
法国这还算好的,因为有美中等国以及殖民地的物资支持,但即便如此也有了兵变的征兆,1917年就曾经出现过士兵拒绝进攻的例子。
德国已经真正到了崩溃的边缘,物资的匮乏使得整个国家都处于饥饿之中,最终才导致了绝望的士兵们发动了兵变。
尽管经过了漫长的海上漂泊,但是初到异国的新鲜感,依旧使那些从没有走出过国门的年轻中国士兵们,一个个精神十足。
简短的欢迎仪式以后,中国军队正式踏上了法国的国土,卸船得需要一定时间,所以杨丰便在法国方面邀请下,前往巴黎领取他的荣誉军团勋章。
杨将军是带着自己的汽车来的,不但是他,吴禄贞,陈子锟和三个师长一人一辆。
六辆崭新的豪华汽车行驶在法国的公路上,惹得路旁人人侧目,至于法国官员们自己的汽车,看上去就像中世纪的古董。
“真是讽刺呀,与这些中国人比起来,我真不知道谁更像吸鸦片的野蛮人。”一名前来欢迎的法国将军,对身旁的另一名官员说道。
“我们必须重新审视这个国家了,尤其是这个说着流利的法语的将军,现在我们的军队正在使用他的公司制造的坦克和飞机。”这名去过中国的官员说道。
到达巴黎以后,高调的杨丰再次引起了轰动,当他身穿华丽的上将礼服,腰挎军刀,面带微笑地接受法国总统普恩加莱亲自授予的勋章时,立刻成为了所有法国报纸的焦点。
而就在他在巴黎受勋的时候,鲁昂港的中国军队,也同样成为了法国的焦点。
当那一辆辆坦克,一辆辆拖拽着大口径重炮的卡车,甚至一架架代表着技术的飞机,被从船上卸下来的时候,整个法国都惊呆了。
这还是代表着落后的中国军队吗?如果不是那一张张东方人的面孔,他们还以为德国陆军开进了鲁昂。
清一色的毛瑟步枪,当然稍短点,马克沁重机枪,还有那让法国人深恶痛绝的冲锋枪,甚至编制数量都与德国陆军没有差别。
五万中国军队拥挤在狭小的鲁昂城内,却没有和当地人发生任何冲突,一些没有能够安排上住处的士兵,甚至就在野地里搭建起帐篷。
另外就是他们的物资补给,从微山湖号补给舰上杨丰专门建造的大型冷藏室里,直接卸下来一扇扇冷冻的牛肉,架起行军锅,点燃从船上弄下来的白煤,没有多久牛肉炖土豆的香气就包裹了鲁昂城。
因为食物的匮乏,整天半饥半饱的法国人们,一个个在心里咒骂着这些中国人。
终于有一个馋嘴的小姑娘,慢慢地走到了一名正在吃饭的士兵跟前。
那名士兵看了她一眼,笑着跑到打饭的炊事兵跟前,要了一大缸子烂熟的牛肉炖土豆,然后递给了小姑娘。
从这一刻起,中国人心目中那延续大半个世纪的洋大人形象,轰然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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