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郡。
居庸城外。
一处不知名农村当中。
打谷场内。
围拢了男女老少,大大小小数十个百姓。
这些人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反眼神中熠熠生辉,正盯着空旷打谷场中的一道人影。
但见打谷场中。
一位道人身着淡黄道袍,头裹浅黄头巾,左手提着一柄长剑,右手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张巴掌大的灵符,正在开坛做法。
只见他脚下步伐灵活,口中念念有词,左手长剑舞得虎虎生风,不多一会儿,一套剑法使完,他右手一抖,那灵符无火自燃,瞬间化作灰烬。
“好了,我以大贤良师传下的法门驱散了孤魂野鬼,诸位不必担心了。”
那道人待灵符烧尽,这才转过身来,对在旁边观望的众人团团行礼,口中说道。
他说话的语气温和,使人听了,不由得生出亲近信服之感。
“多谢仙师!”
百姓们闻言,纷纷大喜,一个个跪在地上,给道人叩头。
“免礼免礼!这几日,贫道会居住在村中,若是诸位有事,尽管来找我;若是想要入我太平道中,也可以向我询问。”
道人微微一笑,亲手把一个又一个跪在地上的扶了起来。
百姓们听了太平道人的话,欢天喜地,一个个簇拥着道人,将他迎进了村中。
与此同时。
村外不远处。
一片缓坡之上。
王钊与王安石驻马而立。
两人本来是出城游玩,不想却遇到了太平道人画符驱鬼之事。
王钊饶有兴趣的看完这场表演,转过头,对王安石说:“介甫兄,这太平道之事,你怎么看?”
王安石手抚胡须,缓缓说道:“那位大贤良师,不是至善圣人,便是乱国贼子。”
“为何如此说?”
王钊微微一愣,问道。
王安石说:“我素闻这所谓的大贤良师,派出信徒行走四方,以符水治人,之后不收钱财,只是以九节杖轻叩其首,消弭罪恶,如此举动,若非至善,便是有所图谋。”
说到此处。
王安石目光落在正和百姓们进入村中的那个太平道人背影上。
旋即,他继续说:“不过,以我观之,太平道所图不小。”
“介甫兄为何有如此结论?”
王钊问道。
王安石回答说:“我在太原郡时,也曾遇到太平道教徒,他们进城之后,沿街施符布道,按理来说,应该在坊市之中停留才对……而太平道教徒,却喜欢在府库、粮仓附近游荡……”
“你的意思是,太平道所图不小,很可能要举兵起事?”
王钊听了王安石的分析,不由得微微有些惊讶。
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自然是知道黄巾之乱的,不过王安石只有汉末的记忆,凭借一些小细节就能够推断出这件事来,果然是一位不可多得人才。
王安石摇摇头,说道:“至于是否举兵起事,我倒是不敢确定……但是,太平道在百姓中信徒甚多,听说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大州皆有教众,不可不防啊!”
“若是防备,该怎么做呢?”
王钊看着王安石,笑着问道。
王安石不假思索,开口回答说:“若我来防备,必定从乡野做起,每五户为一组,每五组为一大组,每五大组选出一人担任首领,负责管辖下方的诸事,然后每户出一名壮丁,农时务农,闲时操练,若有外人进入,需要先报知首领知道;若是有敌人入侵,则可以合全村之力破之;这样,既能够节省军费开支,又能够增强村镇防备,两利之事也!”
“保甲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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