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说,“道祖,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有些弄不明白。”
“霜归带路,领前辈们去会客室详谈。”
……
穿着警服的青年附身在林嘤嘤身侧,骨节分明的手稳稳举着茶壶,斯条慢理的斟茶。
林嘤嘤被如此近距离的斟茶搞得颇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侧了侧脸。
林霜归的黑色碎发落在鬓间,衬得本就极白的肤色更为白皙,长睫微垂,眼神专注的盯着茶壶。
不知道是不是茶水味道飘散的原因,看着林霜归的脸,林嘤嘤感觉有些渴了。
“道祖,弟子的脸上有东西吗?”
林霜归忽然扭头看她,湖绿的眼似乎带着笑意,倒映着神色清冷的白衣女子。
猝不及防的,因为距离太近,林嘤嘤甚至感受到了林霜归温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林嘤嘤感觉呼吸紊乱了一下,心跳也剧烈的跳了起来。
好奇怪的感觉……
“道祖?您不舒服吗?”
对上青年关切的眼神林嘤嘤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慢吞吞的说。
“毕竟死的时间有点久,忽然活过来,有些不太适应。”
到底是凝聚了白七七千年的修为,这具身体不仅堪称完美的和林嘤嘤的魂体契合,而且几乎和活人无益,不……几乎和她曾经的身体一样。
是个适合修行的胚子。
林嘤嘤收回了思绪,却看见林霜归还是很担忧的看着她。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
林嘤嘤皱起了眉。
林霜归适时的后退,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不知道为什么,弟子总感觉道祖身上有什么东西很吸引我。”
林嘤嘤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你天赋不错,能感知到灵气的吸引。”
林嘤嘤打算等一会去后山把她的宝贝挖出来分一点给这个有天赋的后辈。
白七七等到众人都看向她之后,才清了清嗓说。
“当年……闹瘟疫的时候,为了实验新药,找了一些动物。”
“因为不想让冯郎染上因果,所以……是我动的手。”
白七七看得真切,林嘤嘤放在茶杯上的手收紧了。
她垂下眼睫,继续语气平静的说。
“当时,冯郎的表妹,撞见了我杀动物。”
“于是后来,镇上的人都说我是喝人血害人命的妖怪。”
女子的声音温柔恬静,但细听去,却会发现音调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当回事的。”
“看在冯郎的面子上,我没和她计较。”
“我什么都能忍,只有两点:一是白楚山,二就是冯郎。”
说到白楚山的时候,白七七抬目,却看见林嘤嘤似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那张一贯带着温和不可侵犯笑意的脸上,此时却是面无表情,白七七的心一颤。
可是话还在继续说着。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冯郎面前辱我清白。”
“我杀了她,犯了杀戒。”
白七七看着众人,像是说着家常话一样,狐眼里满是笑意。
“道祖莫要生气,弟子谨记着您的话。”
“您说,妖修修行本就不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守好本心。”
林嘤嘤的眉皱的很紧,杯中的茶早就凉了,她却仿佛没察觉一样喝着。
林霜归默默的给她换了茶。
白七七看着这一幕,神色莫名黯然。
“在决定帮冯郎解决瘟疫的时候,在决定拿动物做实验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不得善终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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