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危险解除,在大街边缘装死的李兰花才揉揉被花止踹得生疼的肚子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看看花止,又看看舒烬,黑暗中看不见表情,她也不敢说话。
花止冷冷瞥她一眼,说:“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拜娘亲所赐,此次去往西川,我差点死在这个人手里,你对我,可真好。”
李兰花喏喏:“小止......”
花止觉得,要是真跟她理论一下这件事情,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索性不听她说话,扭头就往家走。
李兰花又唤了一声:“小止......”
绕是舒烬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是对李兰花万分失望,但一家人总还得过下去,只能接过花止丢下的这个烂摊子。
舒烬说:“阿娘,你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把家里的事情往外说呢?”
李兰花受了惊吓,心神还没定下来,听到此话,有些心虚,又有些不服,说:“我怎么知道这是歹人呢,我当真以为,他是万公子派来的人。”仟千仦哾
不提万明辉还好,一听到这个名字,舒烬心里更是不舒坦,说:“娘子与万公子坦坦荡荡,并非如外人所揣测那般不堪,别人乱嚼舌根也就罢了,阿娘你是娘子的亲娘,她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暗中为她做主,她怎会高兴?”
花止是什么样的人,李兰花也说不好了,从前她只是因为常常受村里人欺负,脾气古怪些,但尚且还能凭着多年相处揣测一二。
如今,李兰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有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这个花止,真的还是她的女儿吗?
为何自从她嫁入舒家之后,整个人的变化如此之大,她都快要不认识了。
李兰花不满的说:“我是她亲娘,我还能害她不成?”
顽固不化,简直没法交流,舒烬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是,你当然一切都是为她好,但你可知道,就因为你把家里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别人,娘子此番应敌失了先机,险些就回不来了,你若真的为她好,便照顾好你自己,让她少为你操些心吧。”
李兰花气笑了,大骂道:“你们还真是好夫妻啊,她也让我别管,你也让我别管,她是我亲闺女,她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管?”
舒烬说:“阿娘,舒家今时不同往日,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很危险,不让你管,是希望你少些烦心事,安安心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李兰花也火了,仿佛要将这辈子所有的不顺心都发泄出来一样,大声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要不是小止做出来的织布机,你舒家能有今日?要不是小止为你调养身体,你能有今日?你别以为一个个的瞒得紧,我就不知道,那位王爷来舒家,也不是你小子有本事,得了贵人青眼,要飞黄腾达了,是人家王爷看上了我家小止的弓弩。”
“你舒烬,你舒家,能有今时今日,全都是小止一个人的功劳,她是我女儿,她的荣耀都是我的,你个弱不禁风、一事无成的废物,根本配不上小止,你和她在一起,就是在耽误她一辈子。”
深夜的长街上,有一瞬间的寂静。
舒烬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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