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五弟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他不配成为下一任的单于,请父皇夺去他的职位,押解回城。”呼延阔双拳紧握,义愤填膺,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
“呵呵。”呼延灼冷笑一声:“朕从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能走到今天,你认为,这些伎俩,可以瞒过朕吗?”
呼延阔表情一急,刚想开口,就被呼延灼抬手打断:“不要说了,朕自有主张,你回去吧。”
说完,他双眼微阖,似乎不愿再说,一副很累的样子。
呼延阔看到这一幕,表情一僵,眼睛里闪过一丝纠结。
但转眼间,他眼中神色消失不见,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儿臣从小到大一直谨记父皇教诲,身为男儿,要像草原雄鹰一般靠自己展翅飞翔,做人也要堂堂正正,不可丢了呼延一氏的脸面。”
“几十年来,儿臣不曾忘记分毫,一直谨记这些话。”
呼延灼再次睁开眼看向他,语气有所稍缓:“朕说了,要亲自调查,没有不信任你。”
呼延阔凄凉一笑,他伸出手,伸向怀里,而注意到他的动作,那名中年奴婢,脚步悄无声息地站到龙榻边上,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殿下……”
中年奴婢神色微变,身子挡在榻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呼延阔手中的手匕。
“这把手匕是儿臣册封左贤王时父皇亲手所赠,让儿臣今后可以斩除一切敌人。”说着,他双手托着手匕高举:“父皇若不愿意解除五弟职位,那今日儿臣就把这把手匕还给父皇,至此不再担任左贤王一职。”
说完,他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呼延灼。
“你是在逼朕吗?你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呼延灼目光一凝,强忍着身体上的难受,冷淡问道。
然而,呼延阔依然只是托着手匕看着他,并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罢了,既然这样,那朕就先收回这把手匕,等事情调查清楚,若无事,朕再亲手给你。”呼延灼发出一声长叹,轻声说道。
呼延阔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双膝跪在地上往前蹭去。
“殿下,手匕交给奴婢就行。”
这时,一旁的中年奴婢挡在了呼延扩的身前,弯着腰恭敬说道。
呼延阔停下动作,抬起头颅,倔强说道:“当年这把手匕是父皇亲自交到我手里,今日,我也要亲自把它还给父皇。”
中年奴婢嘴唇微动,刚想说话,他的身后就传来呼延灼的声音:“你退下吧。”
“诺。”
中年奴婢闻言,脚步轻盈地走到一旁,让开道路。
呼延阔看着龙榻上的父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双膝划着来到龙榻前。
看着眼前行就将木的呼延灼,往日的一切瞬间浮上心头。
他双眼再次通红,流下泪水,眼神里更是透露出一股不舍。
“何必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呼延灼似乎心生触动,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也不复刚才那么冷漠。
“儿臣文略武韬虽然不如五弟,但是性格倒是随了父皇,儿臣做的事,从来不会后悔。”呼延阔坚定地摇了摇头:“还记得儿臣五岁那年刚会射箭时,父皇抱着儿臣欣喜若狂的样子,至今儿臣都没有忘记当时那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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